人说话?”
江渡岳不屑地冷哼一声, 道:“对啊,你认识我这么久了, 不会才知道吧。”
夏知鸢深吸一口气,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垂了下来,道:“就算是救了条狗它都懂得感恩,你这算什么?”
江渡岳幽深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凉凉地问道:“挟恩图报?那把我这条烂命还给你要不要?”
夏知鸢给他这句话噎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刚才流出来的眼泪也都被风吹干了。
她微红的眼眶,瞪着江渡岳,路过的人不明真相,还以为江渡岳怎么欺负这位玉软花柔的姑娘了。
“江哥。”夏知鸢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可能对我出国进修的事儿有怨言,但是,你是我未婚夫这点是不会变的,就像我救过你命也是事实一样。”
江渡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说完了吗?说完就快滚。”
夏知鸢整理好情绪,笑了一下,酒窝重新挂在了脸上。
“再见。”
说完,她也不去管身上的灰尘,只是简单地捋了下飘逸的长发,便向不远处的一辆路虎走去。
沈匀霁拿着书包,愣愣地站在原地。
江渡岳转身,低下眼看着沈匀霁,道:“今天还能补课吗?”
沈匀霁抬眸,微挑的眼尾有些发红。
“能。”
江渡岳看着她,想了一下,道:“那去我家吧,我有很多长袖,上完课我送你回来。”
沈匀霁没有拒绝,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她将自己的手臂藏在书包下面,静静地站在路边等江渡岳把车开过来。
等待的这片刻功夫让沈匀霁觉得漫长而又不真实。
强烈的日光让她觉得有些眩晕。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瞥见了手臂上的伤疤。
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自然的光线下看这些蜿蜒的痕迹,皱巴巴的皮肤像是捏在一团的蚯蚓,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恶心。
刚才夏知鸢的一句“救命恩人”,让她又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个下午。
她也曾救过一个人。
当时为了寻找失联的爸爸,她冲进了火势冲天的大楼。
楼道里浓烟滚滚,她几乎被熏得睁不开眼。
可当她用爸爸给的备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她没有看到爸爸的踪影,而角落的柜子旁,正倚着一个瘦弱的少年。
“喂,上车啊。”
江渡岳按了下喇叭,强行将沈匀霁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沈匀霁微微一颤,似乎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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