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十分。
乔家这样伤害他的小姑娘,他怎么可能轻易说放过就能放过。
可一想到这些人是她的家人,他就有了点顾忌,一直都没有直接下狠手。
“先放着。”
岑昼将她的病情报告小心地在抽屉里放好,“我要听听她的想法。”
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听从她的。
—
夜色渐深。
等身上的烟草味散得差不多后
岑昼脚步放慢安静地推门走进卧室。
小姑娘裹着香香软软的粉色被子,长睫轻搭着眼睑,睡颜安静美好。
他轻轻伸着掌心,温柔地在她脸上抚了抚,微红的眼底柔情万分。
当时她嫌他的卧室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就连被子都是灰色的,觉得太过沉闷了。
就将她自己房间的粉色小被子抱了过来,让本就清冷的空间里多出了一抹色彩。
“对不起,漾漾。”
岑昼单膝跪在床边,小心避开着伤口,握住她的小手,贴向有些冰凉的脸颊。
晕着抹红色的眼底渐湿,嗓音轻哑,“是我来得太晚了,是我知道得太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个从夺权路上杀出条血路出来的男人,向来都是坚毅得可怕。
仿佛任何事都不会让他有任何一丝崩溃破碎。
唯独在她面前,红了眼,有了泪。
岑昼握紧着她的手,深陷自责,声音哑得厉害,“抱歉,是我没有早点来到你身边,保护你,对不起.....”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乔知漾睡得并不熟。
听到身旁传来熟悉的动静,她慢慢睁开双眼。
就看到他跪在床边,毫无安全感般地握紧她的手。
薄唇紧抿,湿润的泪光沾湿了长睫。
像只耷拉着耳朵尾巴,可怜巴巴地伏在地上低声呜咽着的大狗狗。
她轻怔了下,心里不由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又哭了呀?
原来三哥是个隐藏性的小哭包吗?
“不晚的,三哥你来得一点也不晚。”
乔知漾起了起身,帮他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软声温柔,“你来得刚刚好。”
她不是个完美聪明的女孩子。
曾经被这个世界伤得遍体鳞伤。
有过绝望,也有过放弃。
那时候她在许愿树下偷偷许愿。
想要遇见一个真正很喜欢她的人。
他不会强迫她去做任何不喜欢的事情,会尊重她,真心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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