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远远地,看着简渺回到段叙的家,被段叙的妈妈喜爱地摸摸头。
那天江宴濯第一次在简渺的脸上,看到了温柔而欣喜的笑容。
他在学校里见多了简渺易碎零落的一面,总觉得他像一个极为脆弱的玻璃花瓶,在一个不经意间总会化为碎片。
可在段母面前,简渺跟寻常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没有区别,柔软,轻柔,且具有生命力。
所以,江宴濯以为……段叙即便是个不入流的家伙,但也是真心对简渺好的。
那天晚上江宴濯回家,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这样下去算不算纠缠不休,是否应该放弃。
这种感情一直限制着他,直到后来,他在老师办公室里看到了高三百日誓师的名单,记下了简渺的号码。
“当时我已经决定要出国了,想给自己这场暗恋画一个句点,所以给你发了条信息。”江宴濯说,“我想,你是否回我,我都会放弃。”
可惜,从中多了个段叙。
简渺沉默地看着他,眼底的怜惜不加掩藏。
江宴濯温柔地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渺渺,你听说过外应吗?当你想下一个决定的时候,如果当下的时空中有一样东西能够对应,就能推断这个决定是好是坏。”
“就像所谓的……‘征兆’?”简渺问。
江宴濯点头:“在我没等到你的回信,觉得不能自欺欺人,心灰意冷地想放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挺可怕的事情。”
简渺眨了眨眼:“发生了什么?”
江宴濯微微挑眉,那天晚上他在房间里,发完短信等不到回复,趴在桌子上冒出放弃两个字时,那把被他“偷”走的裁纸刀从书桌上的置物架落了下来。
刀鞘卡在书本之间,刀刃滑落,直直地钉在了江宴濯的脸边。
只差一厘米,那把匕首就能让江宴濯破相。
可是这件事,江宴濯不会让简渺知道的,他只是笑:“就是很可怕的事情,像是老天爷在警告我——你小子别半途而废。”
简渺被他的故弄玄虚弄得有些茫然,想追问下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江宴濯右耳的耳钉。
自从他打了耳洞之后,江宴濯和他就不约而同地每天都戴着耳钉,像是恋人之间微妙的默契。
可现在,他却在这样的话题上,看到了这枚“柴郡猫”的眼睛。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外应。
简渺心窍微转,抬手触上江宴濯的耳垂:“小濯,这个耳钉的设计者……是你吧?”
江宴濯低垂的眼睫徐徐上抬,有三分意外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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