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宣布什么,闻钦承认她确实有设想过,很多想法从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甚至有一个奇怪的念想,是不是闻叙有交往对象了。不出一秒,她就断了这个念想,怎么会有人喜欢上他。
可她只觉得现下比大伯夸她又长高时还要让她难以接受。闻叙醉了吗?他在说什么胡话?
她身旁传来一口叹息,闻叙继续补充:“快毕业了,才和你们说,可能会让你们失望。”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闻黎关心到坐起身子。
方怀远瞬间虚搂着空气,他也只好坐正,随口问:“那你准备以后从事什么?”
“进入军校之后,我才发现我并不适合当军人。我的资质平庸,远远比不上小钦。”闻叙看向闻钦,“她比我更适合走这条路,长辈们的夸赞时常让我觉得难堪,它们明明配上更值得的人。”
闻钦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灯光从上而下包裹着他,有一瞬间她竟能看到他眼眸中闪烁的水光,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灯光的原因。
所以闻叙知道一切,却还是在折磨她。看着她在坑里垂死挣扎是他的乐趣吗?那既得者现在是觉得她躺平之后一切变得索然无味,所以要去找新的乐子了吗?
继方怀远和闻黎之后,闻叙也要抛弃她了吗?
闻钦有很多话想质问他,这是胜者对败者的垂怜吗、这是他对她的施舍吗、又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点,偏偏在她放弃了所有之后、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看向闻叙的视线慢慢模糊,原来她真的从未看清过闻叙。她自嘲地垂下头,快速眨着眼睛,她绝不要为了这种人掉眼泪。
在闻钦看来,闻叙宣布的不是职业规划,而是对她的奚落。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对她的凌迟,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她变得遍体鳞伤,血液藏在皮肉下流淌。
“我想离开这个地方,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闻叙收回目光,说话声音比刚刚小了很多。
明明闻钦晚上从未摄取酒精,她总感觉喝醉的是她,不然怎么解释她会听到闻叙这离谱的言论。她求救般把目光投向闻黎和方怀远,说点什么吧。
无论是什么,阻止他亦或是同意他,她顿感不对劲,脑海不应该冒出阻止他这个选项,这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那你准备去哪个区?”闻黎对于离开这个词很敏感,她的丈夫常年在外工作,如今连她的儿女都留不住身边,她真的很想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不了,我准备找一个偏远星球。”换个环境或许能让我静下来思考。闻叙并未把后半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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