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好笑,但还是道:“没事儿,伯母,我是个仵作,不怕死人。”
说起来奇怪,姜云心顺口问道:“伯母,为什么你对我是个仵作,不在意呢?仵作也是常碰死人的呀。”
仵作也是个非常不受待见的活儿,要不一度是贱籍呢,不是迫不得已的底层,谁会做这活儿。
但是方夫人说:“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方夫人说:“虽然是仵作,也是给朝廷做事,那都是正事。仵作是会碰着尸体不假,那晏儿在刑狱司,不也常见尸体吗,难道我连儿子也嫌弃吗?”
不得不说,方夫人在对方明宴和姜云心两个人的问题上,一点儿都不双标,也不厚此薄彼。
送葬队伍继续敲敲打打往前走去,看得出来他们有一点着急。
因为大雨倾盆,落了下来。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雨点便大的砸得人睁不开眼睛。
狂风呼啸,路两边上坡的树被吹得左右摇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折断。
环儿连忙扶着方夫人上了马车,姜云心也上了马车。
虽然姜云心心里有点抱歉,但也没有办法。这马车不大,只能坐下两人,勉强可以挤四个,但是这个年代阶级森严,没人敢上车和方夫人挤在一起。
不过环儿是方夫人的贴身侍女,也被叫了上来。
然后马车继续前行,众人冒雨走在路上。
但也只走了一小会儿,马车又停下了。
等了一会儿,下人过来说,前面的路被堵上了。
又不是下了很久的雨造成了山体滑坡,怎么会堵上呢?姜云心有点奇怪,跟方夫人说一声,下去看看。
路上有一棵倒下的大树,乱七八糟的一堆泥土。看大树的根部有被烧焦的痕迹,可能是刚才的雷正好劈中了它,然后它倒下,带起了周围的石头泥土。
这就很尴尬了。
雨虽然比刚才小了一些,但还在下。
树干很粗,不是几个人可以抬得动的,树冠更是茂密。
虽然方夫人随行有十几个人,可都是小厮丫鬟,没有武林高手。京城周边一直是安全的,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贼人敢拦路抢劫,因此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也没有贼人,可是也没有他们需要的劳动力。
路只挡了一半,人是可以走过去的,但是马车过不去。从这里回去,若说走路,常在外赶路的人问题不大,可是让方夫人走上十几里,那不太现实。
也没到那么着急的地步。
姜云心想了想:“这路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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