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颜色真好看啊,他想。
可下一秒金色消散,他感到自己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一旁倒去。
晕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乐月在他背后的惊呼:“程斯刻!”
温浅再一次接到曹沫的电话的时候,他感到自己都快没脾气了。
此时他正在跟着田余明在医院做精神咨询,他作为实习生跟在一旁全程笔录。
他这几天实在是被程斯刻的狼来了吓怕了,看到曹沫的电话条件反射觉得程斯刻又出幺蛾子了。
可这边患者正讲到关键阶段,田余明的诊室里是不允许医生接电话的,温浅盯着不停震动的手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咬牙按掉了曹沫的电话,并把手机调成了免打扰模式。
等到温浅连续结束两个患者的病录获得下班批准之后,才迟迟想起曹沫的电话。
他连忙给曹沫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只见曹沫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庆幸道:“温先生,您终于接电话了,您快来仁心吧,程斯刻晕过去了。”
温浅后来有无数次都在懊悔自己那个当下为何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可无法改变的是,他确实下意识道出了最不该问的质疑:“曹老师,他不会又是装的吧。”
可当温浅在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的小狗的时候,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他到底都揣测了他的小狗什么?
程斯刻本来就瘦,最近好不容易养回了一些肉,这么一烧似乎又减回去了,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被窝里,冰冷的液体正顺着针管流进他瘦小的身体。
“我们班的乐月说,程斯刻中午就这样了,但他熬着不说,一直忍到了下午放学,最后大概实在撑不住就晕倒了。”曹沫站在温浅身侧,带着歉意对温浅说到,她也愧疚没有照顾好孩子。
温浅在曹沫说话的时候一直透过门缝望着病房里的程斯刻,闻言他有些痛苦地低下头,带着一丝自嘲低声笑道:“曹老师,你刚才电话里听见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怕是不配当家长。”
曹沫闻言,抬手轻轻搭上温浅的肩膀,她安抚道:“温先生,这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很关心程斯刻的。”
温浅摇摇头,眼圈红了一圈:“并不是,我不够关心他,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我知道肯定是程斯刻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为了工作按掉了你的电话。说到底,我还是更爱我自己。”
“谁不是最爱自己的呢?”曹沫缓缓道,“我们都是平凡人,自私自利是天性,谁也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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