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允不知道对这一起案件的细节,反复看了多少次。
能在卷宗里找到的内容,他都推敲过了。
但是,当时孙东允在刑侦队里还不够格,没有近距离参与过这一起起案件的现场勘查。
单纯看着卷宗自然像是隔着一层薄膜。
让他心里难受的很。
唯一的疑点就是凶器。
导师说,那凶器上的指纹,是杜林用身体引诱他共享一个无比美妙的夜晚时……偷偷摁上去的。
他是被冤枉的。
那个房间里没有摄像头,没有记录杜林在做完了那样旖旎的事情之后,将泛着清冷月光的刀片藏在了被窝里。
孙东允自然是不信的。
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导师。
也许是出于情敌的敏锐嗅觉,他自始至终都觉得,那个男人看着杜林的目光不怀好意。
出庭的时候,他也在场。
在法庭上,他看见导师嘴角的微笑和直勾勾看着杜林的眼神……带着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就仿佛在说——
就算你现在把我送到了监狱,就算你发现了真相,那又能如何?
等我出去之后,亲爱的,我可以进一步的折磨你。
…………
记忆慢慢回笼。
孙东允烦躁的将那一张张照片重新扔回纸袋里,上了封条,藏在暗格里。
这案子过了那么多年,上头一直都压着。
直到最近才启封。
不是因为那被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头的青年回来了……
而是因为又出现了模仿作案的嫌疑。
又或者是之前没有锒铛入狱的凶手,又冒了出来。
割喉案件。
每一次充满挑衅意味的作案预告,杀人凶手都会像发名片一样,发到上省的刑侦大队里。
就仿佛是在市局的脸上打了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
笑嘻嘻的嘲讽着他们。
你们曾经的王牌抓错了人,那位导师是冤枉的。
于是案子重启。
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现在做到了刑侦队长位置的孙东允的手上。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死了……杜林。”
“情况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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