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一下,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期盼了许多个日日夜夜的逃跑近在眼前,贺松明忍不住兴奋地在值班室里转了两圈,他抓着阮陌北手腕,仰望着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雀跃道“说不定在南方能看到没结冰的海,照片里那样的花和草,也许还有许多小动物,我们可以养一只兔子。”
“会的,温暖的地方会有更多生命。”阮陌北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他给贺松明整理好衣领,道,“到时候还会有全新的生活。”
“嗯!”贺松明咬住嘴唇,想要压住胡乱上扬的嘴角,对未来的畅想挤满了他的脑袋,于是当身后的门被猛烈敲响时,少年吓了一跳。
“小明在里面吗!”和他比较相熟的师姐拍着门大喊,“能不能赶快去手术室一趟!出事了!”
“出事了”这三个字瞬间勾起了贺松明许多不好的回忆,人们总是大喊着不好了,然后拽着他去到手术室,用迫切渴望的眼神注视着他,等待他献祭自己。
少年脸色有些发白,他站在原地,隔着一扇门,尽量冷静地问“怎么了?”
“刚刚有个还差两周到预产期的产妇摔了一跤,羊水破了只能提前分娩,结果胎位不正难产,流了好多血!”
光是这一番简短的说明就足以让人心惊,阮陌北未曾亲眼见过,却也知道生产过程有多么的危机四伏。他皱起眉头,低声问“要去吗?”
贺松明不吭一声,他低头盯着门把手,只留给阮陌北一个带着发旋的头顶。
师姐在门外焦急等候,她说的很严重,却不足以形容那边情况的十分之一,异位的胎儿卡在产妇的产道里,光是远远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她的双腿就开始发软。随时都可能发生大出血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挂在每个人头顶。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不去做过多的催促,终于,漫长的两分钟后,值班室的门在她面前打开。
年幼的男孩站在她面前,面色发白,却很冷静“走。”
两人一鬼快步跑去产室,还在走廊上,阮陌北就听到了女人的嚎叫,她似乎正经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撕裂的嗓音尖锐到能刺破耳膜。
贺松明浑身颤抖了下,脚步更快了。
少年步入手术室的门,匆忙换上手术服用消毒液洗净手,女人声音不知何时已然弱了下去,混在医护人员们混乱的话音中,仿佛预示着一场悲剧。
刚一踏入产房,浓烈的血腥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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