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她产下的孩子情况不是太好。
贺松明敲响了医生的家门,今天学校放假,陈琳给他开了门。
“等到明天早上,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张叔叔。”贺松明掏出口袋里的小瓶子,递给陈琳,“一定要等到明天早上,不要提前打开。”
这是他给医生最后的“礼物”,算是报答这段时间的教导吧。
神秘兮兮的。陈琳有些好奇,但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点点头,把小瓶子收好,“好,我明早给爸爸,你今天不去上课吗?要不要来一起玩。”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贺松明站在门口,他望着一无所知的陈琳,郑重道,“再见。”
陈琳笑着挥挥手“明天见。”
阮陌北知道那小瓶子里装着的是什么,就在向医生请假的时候,贺松明偷偷顺走了一支麻药。
贺松明收拾了一个背包,里面的东西够他三天的吃喝,万一迁徙队行进的速度没那么快,他可以在车里多躲上一阵。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夜色降临。
天悄然黑了下来。
今天是满月,圆月高悬,前所未有的明亮,是不用开灯也能看清周围的程度。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月光洒在雪地上,被冷冷的反射。
贺松明绕过据点外的摄像头,一路朝着车队方向摸去,阮陌北跟在后面,帮他侦查身边的情况。
目标车辆就在前方,贺松明眼睛一亮,不由得加快步伐。
还没跑上几步,他脚下猛地一空,摔倒在了硕大的脚印里。
阮陌北赶忙伸手把他拉起来。
就在这时,阮陌北隐约闻到了一股臭味。
这臭味他在科洛夫身上闻到过,在副执行官身上闻到过,在脱离危险的产妇身上闻到过,不过那时候的味道相当淡,混杂在浓烈的血腥气中,几乎不被察觉。
阮陌北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脚印相当新鲜,就像是、就像是那东西刚刚就在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