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之道的同时也会下山游历,他到过很多地方。
去过王宫,做过食客,入过战场,也走过边陲小地。
王宫奢华,贵族阔绰,战场悲凉,边陲贫穷,每个地方都有其各自的风俗特点,合起来便形成了这混乱的世道。
陆珩表情闲适的行走在将军府的院落之中,没有分毫久别归来的紧张不安。他步伐轻缓,不急不慢,闲庭信步,自在不已。
相较于庶民随意搭建的茅草屋,由砖瓦砌成的将军府显然要雅致很多,但相较于王宫的雕梁画栋,又是完全不够看的。
仆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珩,见他似是心情不错,便试探性的开口:“公子,将军有言,说是让您回府后先去见夫人,您……”
陆珩脚步微顿,他却是忘记了,原主还是个父母俱在的人,他来到原主家中,就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
不过他也不担心会被看穿,原主自小离家,距今十余年,期间陆奇倒是到云门探望过两三次,可每次相见都是来去匆匆,怕是连他现在长成何等模样也不知晓,更何况是十天半月都会有变化的性子。
陆珩沉思半响,颔首道:“那便去罢!”
仆役领着陆珩往陆夫人的院落而去,路上应陆珩要求与他讲述将军府近几年来的状况,随着晋国的日渐没落,以及几位公子陆续亡故,将军府的日子也日益艰难,不过到底是有底蕴支撑,即便日子不好过,也要比庶民朝不保夕的生活要强得多。
提起将军府现状,就难免会想起危在旦夕的晋国,想到在不久之后他们都可能成为亡国奴,仆役心里就十分惶恐,他是见过别国的奴隶到晋国后的惨状的,任打任骂,任杀任剐,活得猪狗不如。
陆珩在仆役的引领下刚穿过两条长廊就见到了原主的母亲,她在仆妇的搀扶下立在长廊的尽头,脸上带着似哭似笑的表情,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眼眸深处尽是思念与慈爱。
待陆珩走近,她枯瘦的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颜色黯淡的脸颊也因为喜悦激动而浮出几许光华,她抬起手虚空描摹着陆珩的容貌,嘴里轻声呢喃:“珩儿,珩儿,我的儿……”
原主还未启蒙便被送入云门,脑海里与将军府有关的记忆极少,与面前女人有关且印象深刻的,是在被送进云门的前一日夜里,她抱着他哭了整整一夜。
那时的陆夫人虽也憔悴疲惫,好歹还有求存的意志,全然不像现在这般,俨然一副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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