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回晋都也好,回云门也罢,或是去别的地方也可以,尽快离开西陵关。”
他是西陵关的主将,是要与西陵关共存亡的,阿珩不同,他既不是将,也不是兵,没必要给西陵关陪葬。
和父亲兄长一样,身为晋国的将军,他无悔为晋国出生入死,但他也是寻常人,有着寻常人的私心。
他不想晋国陆家就此灭门,也不想让阿珩,让他仅剩的至亲的血洒在西陵关的黄土中。不是他颓丧,而是现在的局面着实容不得他乐观,也许过几日,西陵关就会彻底失守。
陆珩淡笑道:“我既决定来到西陵关,就没想着要回去,至少在赵陈两国写下降书之前,我不会回去。四哥的顾虑我明白,可还没到最后一步,谁敢定输赢?”
陆瑜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几许苦涩,现在还驻守在西陵关的将士,早就做好的殉城的准备,怎么就还没到最后一步?
虎符随父亲下落不明,调遣兵将作战艰难。
除此之外,内有将领想浑水摸鱼,以及士兵的人心惶惶,外有赵陈敌军虎视眈眈,便是常年驻守西陵关的老将,在面对此等境况时也束手无策。
若是有虎符在手,还能将西陵关附近的将士全都调遣起来,与敌军决一死战,西陵关或许还有一丝存留的可能。
见陆瑜沉默,陆珩就知道心底的猜测八成是真的,他迟疑了片刻,问道:“是父亲出事了?”
自从阿珩被送进云门后,陆瑜和其他兄弟就再没见过他,只是偶尔听父亲提起,说阿珩在云门学得很是用功,或许会有天下之才。
当初他们也不明白何为天下之才,后来也没有细想,如今在听到陆珩一句话点明西陵关的局面后,他倏地又想起了父亲的话,以及父亲那时格外高兴骄傲的表情。
父亲失踪的消息已经被严禁外传,刚到西陵关的阿珩肯定是没有知晓的途径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瑜眯起眼睛,眸中流转着几丝思量:“父亲偶感风寒,不幸抱恙,修养几日就能大好,能出什么事情?”
陆珩道:“若父亲只是抱恙修养,那么西陵关的局面未必就没有扭转的可能。来时见城中空旷寂寥,难觅人影,想来城中百姓多已疏散离去。天日渐冷,赵陈联军随时可能攻打西陵关,而内外戒备却没见加强多少。兄长让我尽早离开,是笃定我留下会命丧西陵关,你是做好了殉城的打算?所以最可能的原因,大概是父亲和虎符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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