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胡穆,在为他开路的同时也以身保护他。
就在此时,原先还有些虚幻的声音忽然就凝成了实质:“我原以为陈国的胡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曾想竟是个躲在属下身后的缩头乌龟。”
这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胡穆恨声道:“你又是何人,藏头藏尾的难道不是缩头乌龟?”
陆珩缓步从夜色中走出来,婆娑的光影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明灭不定,他唇边噙着几许浅笑,说道:“胡将军,赐教。”
胡穆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深知对战的要领,能打就尽量不说。
见陆珩独自现身,看向他的目光就多了几分轻蔑,戒备也放松了些许,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头小子,不足为虑!
陆珩眉眼含笑,微扬的唇瓣轻启:“知意,可以打了。”
胡穆可没心情去管知意是谁,他从腰间拔出重剑就朝陆珩攻去,然而在他靠近时,对方竟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避开,他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似有千斤重,让他动弹不得,重剑也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
手被禁锢着不好使,胡穆又用脚去攻击对方,然而几个回合下来,他的手脚都被对方折断,下巴也被卸了,让他瞬间从无往不利的将军变成了折手断脚的废人。
更令他觉得恐怖的还是在他转头时看到的场景,熟悉的血腥味,满地的残肢断臂让他明白,就是面前这两人谋害了赵陈梁国的将领,他恨得睚眦俱裂,却在被人桎梏的局面中无所作为。
纪知意的狼牙棒上染满了鲜血,在月光下显得阴冷诡异,胡穆在触及狼牙棒时不禁打了个寒碜,有些难受的移开了目光。
陆珩漫步在胡穆周边绕了一圈,慢声道:“胡将军是怕了?这种场景你不应该很常见么?比如,将军营帐下的密室。”
胡穆瞪着陆珩,摆出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陆珩会杀了胡穆吗?
当然不会!
利用价值都没榨干,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么?
陆珩和纪知意带着被废的胡穆去诛杀了另外四个目标,胡穆被迫看着曾经的友人同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拍死在了狼牙棒下。
多名将领再次被杀,陈国主将失踪,叫赵陈两军人仰马翻,阵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