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块玉只有在呈出蓝月的时候,才能被作为信物使用,我的血只能使它恰好现出蓝月整整一日,”顾舟月又轻轻说:“而这里距京郊护国寺数千里之遥,一日是赶不回去的。”
“……”季澄阙倏地又笑了,在顾舟月脑袋用力揉了下,“亏我方才还当你是个小笨蛋,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能掐会算的小骗子。”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显然异常欣慰地想着:顾舟月最起码不是个金玉其表的苞絮,而是通透和聪慧的。
顾舟月这才笑起来,仰头看着季澄阙,“即便是我,倘若没有了这块玉,也难以自证身份。所以你其实,还是握着我所有的东西了。”
她的声音又好像缓缓流动的清泉,眼睛也清澈的厉害,季澄阙手心的玉在无形中好像有了重于泰山的分量,但却隐约又不仅仅只是这些东西。
她挑指一勾,将玉重新系回了顾舟月的脖颈,顺带控制不住似得,亲昵地用指腹刮了下她的脸颊,“既然这样就戴好了,不用这个我也能带你出去。”
顾舟月眨了下眼,这才显出一点半大不小的小孩子模样,“这处绝峰不大,他们肯定在外围设有弓箭手,没有人从外接应的话,怎么出去?”
“那我们自然是不走山路了,直接从这里下去。”季澄阙掀眼指了下洞外,虽然没详细说,但顾舟月看着她刚刚在洞口盘的藤蔓,却好像有些明白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季澄阙当真好像个鸟人一样盘在洞口整日揉搓天然的藤蔓,这些藤蔓大多粗细均匀,长的百米有余,短的也有数十米,只要揉搓弥合的足够长,有武功的人只凭它攀越借力不再话下。
四天后,没有间歇安静过的峰顶终于升起巨大的浓烟,早已干燥下来的山林被一把火点着,迅速包裹了整座山峰。
季澄阙朝着系统感慨:“这要是在我原来的世界,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
系统:“……”
季澄阙:“古人果然了不起了不起,撤了。”
系统:“……”再不撤还等着被烤焦吗。
季澄阙看了眼顾舟月后,将她和自己固定在了一起。她的手待会儿还要借力,并没法儿空闲出来,而顾舟月别说武功,这些天都没有到过洞口来,季澄阙猜她一准儿别是个恐高的。
两人正好趁周围大起的黑烟,从洞口一跃而下。季澄阙有条不紊,下滑地十分平稳。做了好几天的山顶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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