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把她逗得很厉害。
谈恋爱这种事情,有些人就是脸皮很薄很容易不好意思,但这和纯不纯情无关,而很大可能是取决于对方对你的喜欢程度。
因为喜欢一个人,所有很小的互动都会变得格外敏感和微妙。如果对方也恰好喜欢你,那这种互动大部分又会裹上甜甜的外衣。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别的后,顾皎白将买来的酸奶拧开,递给季澄阙,轻声问道:“你呢,季阿姨去世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呢?”
季澄阙接过酸奶,靠在椅背上抿了抿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回忆道:“想了很多,比如从她去世的时候我就没有妈妈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因为从我出生开始,其实跟她的接触就并不多,说实话的话,大概没有非常亲密的感情。”
“怎么说。”季澄阙眨了两下眼,语气很寻常,“我妈是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没有大病,但是小毛病不断。生了我之后就各种大毛病都落下了一些,而且患上了产后抑郁,所以进了北苑的疗养院。”
有很多东西其实顾皎白都是知道和清楚的,甚至有些比季澄阙知道的还要真实,但她没有出声,很安静地听季澄阙说着。
“她的状况应该是比较严重,为了抗抑郁吃的药其实都有副作用,催生了一些别的分裂症。所以一直没有恢复的很好,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十分飘忽不定,忽上忽下,所以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那间疗养院,我也是在长大一些有记忆之后,才会定时去看看她。”
“她去世的时候,”季澄阙在这儿顿了一下,想了很久,低声说:“我可能是有很久的心理准备了吧,也没有非常难过。”
“这么说好像有点儿不孝。”季澄阙自己笑了笑,喝了口酸奶。
“没有。”顾皎白将水果小蛋糕拆开,在她鼻尖点了一点奶油,“你以前在北苑陪阿姨的那些日子我都知道,很孝顺。”
可能是她们以前的接触大多围绕在关于那间疗养院和彼此去世的妈妈之间,所以今天的话题一直在这上面缭绕不去。季澄阙舌头奇长地自己卷掉了鼻尖上那点奶油后,捏着叉子晃了晃,“这个话题打住,不说了。”
顾皎白眨眨眼代替点头,然后自己也给自己点了点奶油,放在鼻尖,学季澄阙的样子试了试,没卷到。
不是每一个人舌头都有那么长的。
所以她忽然倾身,整个人离季澄阙很近地嗯了一声,魅惑一样地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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