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淼一听,内心极度不安,哭腔愈发明显,“属下情愿是我,在南境,您何时受过这样的伤,这样的委屈,若被王爷知道,定要踏平京都。”
赵时煦看着他,“得了吧,要是那样,父王就不会挖坑让我跳了。”
胳膊上有一块衣袖黏在了伤口上,全淼轻微拉扯的时候,痛的赵时煦一个激灵,险些脱口骂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
全淼一见,更是愤怒道:“那我们回南境便是。”
赵时煦冷笑一声,“那我赵时煦不成了缩头乌龟,被人打了就回家找老爹哭诉?”
“可今日那萧阮实在是欺人太甚!”全淼很是愤怒道。
但比起他的愤怒,赵时煦却淡然许多,“三水啊,你要知道,这世上有种人,自诩是天之骄子,旁人在他们眼里都是沙粒芥子,狗屁不如;但是,如果被他们眼中这样的人伤了,哪怕一分一毫,他们都会觉的很是屈辱,估计几晚上睡不着觉。”
全淼听后,表情稍微好了一些,“那萧阮就是这种人,属下也听说他十分厉害,谁也没动到过他一根指头,您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划伤他的脸,又割下他一缕头发时,他那表情跟吃了狗屎一样。”
赵时煦一听这话,笑出了声,“你啊...”
全淼呼了口气,又道:“那小王爷,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时煦忍着疼问道。
全淼急道:“属下看那萧阮已经把您把南境当成眼中钉了。”
赵时煦看着自己的胳膊,道:“把南境当成眼中钉岂止萧阮,这权倾朝野的萧家,谁不俯首称臣?只有南境从不放在眼里。所以啊,我在想,父王难道是想让我凭一己之力搅搅京都这庙堂,所以才让我入京都?”
全淼正色道:“还有属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赵时煦笑了笑,只想着如果是这样,那父王为何不明说?想不透。
“小王爷,真的要去医馆,这伤口太深了。”全淼将赵时煦的袖子完全剪下来,清理好伤口周围的血渍后,他发现,这伤真的不是上上药就可以的。
赵时煦确实是觉的很疼,脸色有些发白,转头一看自己的胳膊,没擦拭之前还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看,的确深的如一道沟壑一般,比当初楚轻的伤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