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了实体的丁鹤终于没有突然消失。
他闻了闻丁鹤身上的气味:“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
不是那具泡在香料中的尸体的味道,是他自己身上的。
丁鹤把他按在怀里:“喜欢吗?”
“闻了之后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郁谨迟钝地眨眨眼,“让人想要睡觉。”
“我只有进到你的梦里,才能让你见到我。”丁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郁谨知道,自己又要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又是天已破晓。神婆姗姗来迟,把他从山上接到村里。
郁谨看着神婆慈祥的侧脸,想了想,问:“您为什么相信我不是邪祟?”
神婆年事已高,吐字却很清晰:“因为神迹。是神指引我找到你。”
“您知道山里曾经封印着什么吗?”
神婆转头看他,眼神安详而洞悉:“是神。”
郁谨不再多问,随他回到郁程家中。
郁程已经没那么大惊小怪,只是语气有些担忧:“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到那天就走。但是你……你一定要小心,村里已经有人看你不过眼了。你把林子烧了吧,好多人靠山吃饭的,现在都恨得牙痒痒。”
他们要连神婆一起扳倒。归根到底他们也没有信仰过神,信仰的只是利益,如果神不能保佑他们,便不能被称为神。
他们用这种方法祭祀,必然引起丁鹤的不满,日子过得越发不好。日子过得越惨,对郁谨的怨恨就越深,觉得一定是这个祭品满足不了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