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
郁谨已经被折腾得昏昏欲睡,倒在床上就闭眼不再动弹。
丁鹤最后看了眼窗外,窗帘仍旧静悄悄地垂着,窗子上印了个小巧清晰的手掌印。
他关上灯,把郁谨拥进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夏日已渐渐来临,房间内只余下空调运转的声音。
天花板的一角被微弱的白光溶解吞噬,一只手从中探了下来。随着白光吞噬范围的扩大,空洞足以容下整个人通过,一个穿着lo裙的年轻女孩从中跳了下来。
她跳下去之后,天花板又恢复正常。
她有张甜美可人的脸,现在上面也挂着甜甜的笑容,只是看起来太过刻意,像是一具冷冰冰的玩偶。
她屏住呼吸,安静而迅速地接近床边,
手中一把锃亮的匕首即将刺入酣睡之人的喉咙。
她的匕首还没有接触到床上的人,就感到一股热浪直冲自己面门而来,她躲闪不及,只能看着火舌舔上自己的手臂。
她一时吃痛,倒退几步。
但是很快有温柔的白光落在她手臂上,抚平伤痕。
郁谨有些困倦地从床上坐起来,慵懒地靠在丁鹤肩上:“终于肯出来了吗?”
丁鹤打开灯,略有惊讶地扬眉:“好久不见。”
郁谨眯着眼,迷迷蒙蒙地看着她:“你是……牧之华?”
女孩听到这个名字,颤抖了一瞬,但是很快反驳:“我不是。”
她像是为了自我肯定,又接了一句:“我是何樱樱。”
看她的反应,明显是听过那个名字的。郁谨对她的身份并不在意,因此只是点点头:“还有其他人吧,为什么不一起出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把利刃从床头刺入,丁鹤及时抱着郁谨滚到床边,躲过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