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鹤张张嘴,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语言:“你能习惯吗?”
“不知道,应该没问题。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我都处理得好。”
丁鹤又叮嘱了他几句日常注意事项,恋恋不舍地和他告别:“等会记得等我一起回家。”
郁谨“哦”了一声,低着头转身准备离开,丁鹤突然抓住他的右手手臂:“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个班?”
郁谨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甩开他的手,语气急促地说了句“不是”,飞速走进教室。
丁鹤怔怔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他的想法被发现了?
郁谨这是……觉得他的触碰恶心?
***
郁谨一直走到座位上,脸上的红晕都没褪下去。
旁边的座位还是被一位勇者拿下了。新同桌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蒙蒙地看着他:“你很热吗?”
郁谨简短地回了句“没有”,心烦意乱地撩起右手手臂的衣袖。
刚刚被丁鹤碰过的地方,现在仍旧保持着远超正常体温的灼热,像是埋藏在皮肤下的不是血管,而是熔浆。他不知道为什么隔着好几件衣服,丁鹤掌心的温度还是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他的手臂上,甚至于以一丝微弱的火苗,燃起了足以燎原的熊熊烈火。
他用手臂贴着冰冷的桌面,终于将体温慢慢降了回去,心跳也恢复正常。
同桌八卦地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郁谨矢口否认。
同桌拖长音“哦”了一声,压低声音提醒了他一句:“刚刚有人猜你们是吵架了,才不在一个班上课。”
凭两家的势力,想调到一个班没有任何难度。更何况他们本来成绩就在一个层,不存在挤占尖子班名额的问题。
这次的分班,是郁谨执着要这么分的。
不知道确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丁鹤的接近感到敏感。不是排斥,也说不上期待,而是一种伴随着脸红心跳的无所适从,就像是一只猫在胸口挠,有点痒,又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