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扉生怕景超哪天想不开会随便写个日期上去,连忙将协议收起,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文件袋,扭头就往书房走。
景超没有跟上去。
他看着君子扉“毫不留恋”的背影,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经历过之前的“炸厨房”,景超清楚地了解过了君子扉的厨艺,而之前所谓的能让他喝了舒服的粥,也是阿姨做的——嗯,是君子扉亲眼看着她做的。
面对面在餐桌边坐下,双方都有些食不下咽。
“客房我已经让阿姨收拾过了……”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和我同床的话,我可以搬过去睡。
然而不等君子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景超就抢了白:“我明白了,今晚我睡客房。”
君子扉:“……”脑壳疼。
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心塞塞。
吃完晚饭,顾着君子扉的手不方便,景超十分自动自觉地把碗碟搬去了厨房,本来还想洗来着,被君子扉制止了。
景超也没多说什么,洗漱过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客房,还锁了门。
这回君子扉不敢硬闯,只能憋着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景超贴在门上,听见君子扉的脚步声上楼去了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委屈,闷声哭了起来。景超知道自己没理,离婚是他提的,还提了不止一次,君子扉才是被背叛的一方,他哪有资格伤心难过。
在医院,在卫家,景超都没有后悔过。
可在签了字之后,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