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都没垫那个呀?”
杜康觉得自己极度震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迎着某人伤心欲绝的小眼神儿,陶暮第一个举爪子撇清自己:“我都说了我肯定不干。你们逼迫我也没用。毕竟我偶像包袱极严重嘛!”
也是,毕竟是早上洗脸都得用好几样护肤品的人。杜康早有心理准备,对陶暮的解释勉强接受。然后他把视线移到一米七五的温葆身上。
“那什么,”温葆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那鞋有点顶脚。我连鞋垫都点不进去。所以——”
“就别跟我提鞋码的事儿!”一米九的东北汉子顿时炸毛:“要不是鞋码有问题,我能丢这人吗?”
杜康说着,凶巴巴地看向寝室唯一一位南方人,同时也是造成本次事故(出于对杜康同学心理阴影面积的考量,已经不能简单的把这件事定性为事件了)的罪魁祸首:“你呢?这事儿不是你提议的吗?你怎么也没执行啊?”
褚遂安红着脸,他是真有些愧疚,觉得对不起杜康:“……没、没好意思。”
杜康:呵呵!
褚遂安越发心虚的咽了口吐沫,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着:“我就重新仔细的,慎重的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暮说得对。我们毕竟是表演系的学生,跟我学理工那些同学不一样。就万一被发现了……”多丢人啊!
而事实也证明了,审慎一点行动果然是没错的。
晴天霹雳“跨擦”一声砸脑门上,杜康周身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所以你们仨就暗搓搓的背叛了集体活动。就晾我一人是吧?”
“对不起呀!”褚遂安双手交握放在前面,以认罪的姿态低头忏悔:“我也没想到……”
杜康只觉得心中悲愤无以复加,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儿,嘴唇抖动了半天,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愣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你们还是人吗!”最终,杜康同学以无比惨痛的声音哀嚎了一句。视线扫过拿了个小盆儿搅搅拌拌的陶暮,悲愤的质问:“我都惨成这样了,你又干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