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沉,眼带警戒地看向这个猎户。
猎户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公子不必多心,我乃是长公主的人。公主言明,如你坚持要回都城打听消息,便将此信交予你手上。此乃公主信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成瑜亲手雕刻的杂佩之中的那块珩。信上笔迹成瑜也熟悉异常,确是出于长公主手中。
猎户将东西交予成瑜后,便掩门离开。
成瑜展开信件,其上只有寥寥数语:“此事在我计划之中,吴家之危,唯有同江国结盟可解。”
成瑜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他略一思索,便想到自己坠崖之前,长公主的异常之处。
长公主常年习武,骑射双绝,且并非是易受惊吓之人,那日里马车失控之时,他竟是如同不通骑术之人那般惊慌失措。
这本就有些不寻常,加之他在被那百夫长带离之时的踢过来的一脚,力道和角度都恰到好处地将自己踹入马车之间。
还有那些突然出现却毫无威胁的山贼,和突然受惊的马匹,现在细细想来都非巧合。
此前成瑜是关心则乱,如今想来,这一环扣一环,皆是长公主为放自己离去的计策。
成瑜捏着信纸,低下头笑了笑,心中想着果然公主不若表面看来那般莽撞,乃是胸有沟壑之人。
他起身出门,见到守在门外的猎户,开口道:“劳烦大兄替我带一句话给长公主。”
“请讲。”
“公主之令,瑜莫有不从。”
成瑜离开之后,却并未回到成国,而是在江国同原国交界的小城中停留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