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说:“吃饭了。”
宋琛抬头看了他一眼,额头上还贴着纱布,“哦”了一声。
赵近东就进来了,合上门,问:“额头好点了么?”
“没有。”宋琛说。
赵近东走到书桌跟前,要笑不笑地看他,说:“那正好叫你长个教训。”
他说着拿起书桌上的话剧票,看了一眼:“你买的?”
两张票,另一张自然是他的。赵近东看到这些,心情更好,嘴角浮出一抹笑来,说:“钱五郎,他的《文天祥》很不错。怎么两张票?”
他故意问。
宋琛说:“家里人人都有一张,太太说等吃了晚饭一家人一块去看,我们两个人,自然就给两张。”
赵近东就把票放下了,问说:“大哥他们都回来了?”
“应该吧。”宋琛说。
赵近东看着宋琛脖子上的吻痕,就没说话。
宋琛说:“我跟爸妈说了,说我头上的伤是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等会大哥他们看到肯定也会问,你别说漏了嘴。”
“跟谁玩闹?”
“还能跟谁,当然是跟你啊。”宋琛恨恨地说,“本来就是因为你。”
“嗯,因为我。”赵近东说,“你别忘了跟他们说因为我就行。”
宋琛抬头看赵近东,他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赵近东,觉得赵近东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有点色色的。
他那么冷漠的人,带了一点色,说真的,他看着很不习惯。
赵近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周末其实也很忙,有钱人都是很忙的,工作的时候忙,休息的时候应酬和朋友也多,有钱人的生活总是各有各的丰富。赵近东打电话话很少,就听他在那“嗯”“嗯”的,最后就听见他说:“今天不行,家里有活动。”
听语气好像是在跟朋友打电话,他都不知道赵近东还有朋友。
这些他在《离婚》里也没有写。
他对赵近东了解的地方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也很多。
赵近东挂了电话,说:“走吧,下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