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这个个子很高的学生,沈瑜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你今年几岁了?”
高大的学生很沉默,不发一言,微微低着头,显得极为内敛。
再后来,翻出点名册。
沈瑜才知道,他姓许,名旭昌,才十五岁,恰恰是自己年华中的一半。
多么美好的年华,可是自己的十五岁,却是那样的的苍白。
十五年前,他的父亲带着新妻子,远走他乡,前往台湾;十五年前,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抛弃的母亲吊在房梁上,一声不吭。
生他的母亲,是个小脚女人,嫁给他的父亲后,一辈子安分守己,勤俭持家,到头来,却是早早被抛弃,只因她不识文字,没有情趣,比不上那些温婉可人的新人们。
他的父亲,祖上高官厚禄,到了他这一代,虽然不复当年,日子也依旧滋润。
可是这一切都与他和母亲无关。
那个冬天,他十五岁,母丧父离,偌大一个家,逃的逃,走的走,只余他和奶妈二人相依为命。
那个深夜,他一人跪在孤零零的大堂前,抬头望着棺椁不禁泪流满面。
人如流水,说散就散。
再怎么美好,终究还是抵不过消散忘却。
站在讲台上,面对自己的学生时,他掩住了那些从前的回忆,重新露出一抹笑容,看着青涩面孔的学生们,重新讲起了课。
然后便是一个长镜头,先是飘过班上的学生,然后缓缓重点看向在角落里,低着头的插班生,接着从纸糊的窗户里探了出来,转向课堂旁边的青翠的大树,再到树上叽叽喳喳,羽毛浅灰带红,叫的欢快的小鸟,一个翻转,镜头直入蓝天,白云层层叠叠,堆积的厚重,更远处则是青绿的山坡。
导演满意的点点头,把这一段看了很久很久。
这条长镜头拍了好几天了,光线,画面感,以及天空的层次感,带着微微朦胧的意境。
剧组正在修整,徐舟和何安都是坐在小板凳上,很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剧本。
这是他们每天的戏份台词剧本,很是详细,当然有些时候因为导演的要求进度会拖慢不少。
王安是个精细,要求很高的导演。
一个镜头小细节没有达到他的标准都会重来一次,副导演喻仁山也同样是个一丝不苟,沉浸于工作的男人,两人时不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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