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他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沉郁,低声劝诫。
“子瑜,你要小心,不要太过急切。一个不慎,便是千古骂名,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是,为师心疼你,真的心疼你。”
“你年幼之时,我在你家中见到你,便心疼你年幼孤苦;待你年长,又对你寄予厚望,渴望你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到如今,我对你毫无所求。我只希望,你这一生,能够开心点,少承担那么多。你一向为国为民,却很少考虑自己。曾经,我怪你,怪你太多。”
他枯黄干瘪的手抚在自己手上,缓缓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子瑜,吾之弟子,愿你无忧无虑,一世安康。”
那是他这一生,情绪最为激烈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当众落泪却不自知。
恩师去后,他写了一篇祭文。
文坛之中,互相帮忙好友亲朋写祭文,墓志铭本是人情往来。
他这一生,很少写祭文,并且极力避免吹捧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