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他不说,我也不愿意多问。”萧灵隐背压低了几分,沉声说道。
“我猜,铭章君可能是宗室子弟。”沈飞摇了摇头,“他身边那几个侍儿,可不像是平常人。尤其是贴身照顾的焦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只是他的嗓音到底过分尖锐了。”
“你是说,他是內宦……”萧灵隐隐隐有所领悟,这焦山是何安身边服侍最多的侍儿。
“没错。”沈飞赞同道,又言,“而且铭章君虽衣着简朴,但衣料却并不普通。尤其是有一次他身上那月白色交领莲花纹绫衫,颜色素雅,莲花纹样精致繁复,尤为好看,我便夸了几句。当时我便觉得这料子颇为熟悉,只是当时也没反应过来。那衣料,断断不是普通豪商所能用的,如今服制虽形同虚设,家中有钱的,自是买得起上好料子,制得好衣。但铭章君所着,便有所不同了。你也知我家行商,在苏州也小有名气,自幼见识过不少繁华,我近来想到大哥曾和我说过的,这才反映过来。铭章君穿的那可是我苏地最善织造的柳家,年年送往宫中的贡品。”
萧灵隐内心猛然想起那老鬼附身时说过的话,突然好像就多了几分领悟。
哦,原来他是宗室子弟。
哦,原来他连个真名字都不告诉我。
哦,原来他的眼底心底应该是都没有我的存在。
他抬头,望着离着远远的城楼,城墙高高,仿佛就隔绝了城外所有的人,不过一墙之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楼上,宫灯高悬,不曾见有人行走,想必帝王正和大臣们言谈甚欢。
他听恩师提过,当今天子多年力求锐兴,如今却是早就熄了那番念头,一心只求安平和悦。
前些年的永泰新政带来的祸患,从未平息,萧灵隐在家乡蜀地柳州都时不时听说恩师和拜访的好友们谈论此事,关于新党旧党之事,风云变幻,争端不止。
如今朝上浙党洛党之分,不过是延续当年的新党旧党之分,浙洛吴是三党之首的籍贯之地,此时党派之争已然不用曾经的新旧二词,而且因为曾经元泰新政时的争执,以及贬谪打击,两党皆是损失惨重,牵连人数不知凡几。
相比前些年的争端不断,近几年朝廷倒是颇有几分平和安宁之相。
只因如今的浙党之首当朝宰相于真与身为洛党之首的副宰温如成,皆是同科进士及第出身,前者为状元,旧党出身,后者为探花,新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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