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似的惊愕。
打破这份寂静的首先是婴儿的哭闹声,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女人左手抱着一个婴儿,右手牵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坐在后排,脚边趴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谢斯礼坐在中间那一排,敲着桌板上的电脑,一脸置身事外;最前排的副驾驶座则坐着一个陌生的黑发男人。
见了他们,黑发男人热情地打招呼道:“你们就是阿熠和小鱼吧?阿熠,你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长辈非常热衷的老套且尴尬的寒暄。
谢星熠的表情完全不像记得对方,但他还是迟疑着点点头,没有显得太没礼貌。
谢斯礼终于舍得从电脑屏幕上抽空看他们一眼,淡声解释道:“上车吧,这是你们堂哥和堂嫂。”
结合堂嫂白种人的身份,不难猜出这位堂哥是远在国外的大伯或叁伯的儿子,嘉鱼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但还是随着谢星熠乖巧地道了声:“哥哥嫂嫂好。”
谢星熠先上车,避开了后座陌生的亲戚,和谢斯礼一起坐在中间那一排。
于是留给嘉鱼的便只剩后排的空位了。
她站在车门外,迟迟没有动作。
她怕狗。
山野村间,村民习惯散养家畜,走在路上常常能看到从拐角处蹿出来的小猫小狗。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年幼的嘉鱼自然是不怕狗的,不仅不怕,还常常拿吃剩的肉骨头逗别人家的狗玩。
可自从她亲眼目睹阿公被外地来的结群流浪狗群起而攻之,生生撕咬掉了一块大腿肉,从此瘸了一条腿以后,她对狗这种生物就有了莫名的恐惧,尽管她知道不是每条狗都性格恶劣。
犹豫的时间过长,车上众人都朝她投来了视线,连谢斯礼也看向她,眼底有浅浅的不解。
嘉鱼努力想要表现得正常点,但余光只要一扫向后座的萨摩耶,看到它长长的舌头和嘴边隐现的犬牙,她的脚就跟生了根似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牙齿也咯咯打战,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无声尖叫着排斥这辆车。
“怎么了?”堂哥谢冬生以为她怕生,打着哈哈道,“没想到小鱼这么害羞,没事的,都是自家人,你嫂嫂也会说中国话。”
嘉鱼提着嘴角,窘迫地笑笑,试图一鼓作气把自己塞进去,但努力了几次,腿始终迈不进车里。
初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没一会就在她漆黑的发间堆砌出细细碎碎的白,连睫毛也覆盖着点点白霜,像黄昏暮色中的雪精灵,既美丽又单薄。
谢斯礼看着她,意识到了什么,抬手轻拍谢星熠的肩膀,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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