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除了你落入了地狱？”

风语笙看上去似乎很烦恼, 她闭上双眼用食指揉着太阳穴：“是, 你果然还是聪明，我和你第一次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我们到底是否能接受亲手杀掉对方并且承载着另一个人的记忆活下去, 结果这样一直拖延导致了最后你的死亡, 我不能在同一个问题上再一次犯错。”

“万一有别的方法呢？”长澜犹豫着看着手里的剑，想起了a神和自己说过的话，她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自己动手杀掉风语笙这么简单。

风语笙的情绪突然在这一刻爆发，她睁开了自己水蓝色的眸子，里面有着肉眼可见的焦躁：“你在犹豫什么？！你知道我走到这一步，花了多长的时间，见证了你多少次的死亡，我真的，我真的情绪快要崩溃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她双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蹲下，手里的长剑也掉在地上，发出金属与地面碰撞的清脆的声音。

长澜靠近风语笙，她发现风语笙在哭，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风语笙哭，这个人之前只把自己坚强的一面表现给其余人，隐藏了自己脆弱的内心。

她伸手摸了摸风语笙的头：“所以你之前一直那么阻拦我进入这一关，就是为了不让我有再死的结局吗？”

风语笙低头啜泣着，没说话，但是长澜已经读懂了肯定的意思。

只要自己永远不踏入这一关，在外面拷别人的关卡苟延残喘，虽然也有风险，但是更大几率会在风语笙帮助下平稳度过一生，这或许是对于风语笙来讲最好的结局。

但绝非是对于自己最好的结局。

“既然我们俩只能一个人走出去，你为什么不考虑杀了我呢？”风语笙的身形在长澜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停止了颤动，她沉默着。

而长澜也在等待着她的回复。

“因为要我亲手杀掉你，实在太痛苦了，我的精神本来就已经濒临崩溃，动手的话出去之后估计会直接进疯人院吧。”她的声音因为哭过显得沙哑，长澜倒是觉得这样巨大反差萌的风语笙看起来可爱多了，她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风语笙狠狠刮了长澜一眼，“我为了伪装成一个成熟可靠的人花费了很大的心思诶！”

长澜耸耸肩：“是是，你说得都对，演技真的很好，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我之前一直在z大，甚至不惜延毕，就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进入那个学校，但是没想到这个考试系统居然提前把你拉进来。”风语笙瘪了瘪嘴，“它真的越来越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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