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的时候,叶惊玄和顾至臻吃了些中午剩下的野果,叶惊玄瞧着顾至臻脸色稍微好点了,就稍安心了些。只是顾至臻的伤还是不容乐观,叶惊玄不由得埋怨那些官兵,平时没事四处乱晃,到用的时候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了虽然这里比较偏了些。
月色一点点爬上来,顾至臻打着了火,叶惊玄便把柴火堆烧着了,顾至臻在一旁似有些惊奇地道:“洞里有些地方很潮湿,惊玄却避开了潮湿的石头,在干燥的地方搭柴火,真让人没想到你一个衣来伸手的小姑娘,竟然还会搭柴火堆。”
“那当然,我以前经常和哥哥们去山上玩,烤野味呀,哥哥们收拾野味的时候,我就烧火,熟能生巧嘛。”关于在潮湿的石头上烧火会炸的事情,叶惊玄深有体会,大石头没炸过但炸过小石子的她,深有体会,当然不会再范这样低级的错误。
“惊玄,你看,今夜的月色真好。”顾至臻双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洞口晚风吹过,拂起衣裳的波澜,在月色和火光的相互交映中,柔暖的声音如各色光辉一般柔暖。
叶惊玄不用抬头都知道,眼前一定是一幅风华缭乱的画面,但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顾至臻的眉眼,永远说不上是天下间至出色的,但言行举止间却总让人忘了呼吸。
那白衣胜雪时出尘的男子,如今沾着草屑子,带着些血痕却依然如同谪仙人一般,这样的男子是为洁白如雪四个字而生的,处处透着清净出尘。
“是啊,月色真好。”叶惊玄在心里加了句,人比月色还要更好忽然顾至臻不知道揪了片什么草叶子,放到嘴边吹出了清远如笛的调子,叶惊玄圆睁着双眼没想到顾至臻还会这出。只一根青黄的草叶子,两端各缠在手指上,吹出来的声音竟然能清晰地听到五个音阶,虽然只有五个音阶,但听起来却更加的古韵幽长,婉转吟哦之间曼妙清绝。
“都说七弦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没想到这五音听来却是这么绵绵不尽,幽婉清曼,比起七音来毫不逊色。”听到这小调子,叶惊玄不由得感慨一番,伟大的古代人啊,在这样的时代里,真不知道那些音乐匠人怎么把音划分清楚。
新法密率是明代音律学家朱载堉所著,但在这之前,中国古代所有的乐器,都无一例外的完全符合这一定律。在没有标尺,没有计算公式,没有机床、钻头的时代里,竟然靠着最原始的方法,造出了让人惊艳绝伦的乐器。
一曲完毕,顾至臻松开手,手里的草叶重新舒展开,依旧鲜活如初:“小时候跟一个南方的宫女学的,别的兄弟都不喜欢,独独七哥最喜欢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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