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地拉手磕头,忽然挪到宋迤身边,偏过头小声说:“我二叔昨晚喝了酒,他喝醉酒连人都不认的。”
宋迤转过来:“你怀疑他?”
唐蒄和她离得很近,听见她转过头来时耳坠上金丝碰撞发出的微弱声响。还是那副坠着细碎金丝、被打磨成玉壁形状的耳坠。在阳光下,在唐蒄眼里,犹为通透。
“我怕你不知道。”她回过神来,重新站回自己的立场上,尽量客观地说,“我知道我也是嫌疑人,廖婆婆那些话只能证明我挑了水,不能证明我没做别的事。”
宋迤盯着她看,应该是在思考。等唐旭攒足勇气推了唐宇一把的时候,宋迤问:“邓春生你怀疑吗?”
唐蒄颇为谨慎地回答道:“我只知道他说要打我哥,旁的就不知道了。我不懂解剖所以想问问你,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我哥肋骨打断那么多根?”
宋迤说:“若不是力气极大的人,就是用了工具。”
“金小姐和我都觉得,凶手的那些行为类似审问,是在逼我哥说出剩下的钱在哪。”唐蒄说这些话时都显得极为犹豫,她边想边说,“我二叔以前喝多了打人是往死里打的,你看过我哥身上,应该看见了很多旧伤。”
她说的不错,唐运龙身上的确有很多伤痕,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她对唐宇道:“你今早在什么地方?”
她没点名,唐宇却知道说的自己:“我在里屋睡觉。”
宋迤颔首:“有没有证人?”
唐宇说不出来,贾佩云突然想起前不久的事来,大声说:“唐蒄,唐蒄在你们来之后进屋看过。”
“宋小姐说死亡时间是她和金先生来我们家之前,那时候我是没见着二叔的。”唐蒄实事求是地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般惊讶地说,“我进屋叫他的时候也没看清,只看见有个东西睡在床上,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你胡说什么!”唐旭厉声斥责她,吓得唐蒄浑身一抖,“我那时让你进去叫二叔起来,你就是这样做的?”
唐蒄解释道:“我喊了,他没有应我。”
唐旭到底还想维持他平日里的形象,喝道:“唐蒄!你说话注意些,说话前想想你二叔是什么人?”
唐蒄被他问住:“我二叔是……我二叔啊。”
这番废话引得不少人偷笑,金萱嘉也笑了,又清清嗓子假作严肃:“既然没有人证明,那你也有嫌疑。不如等警察所的人来了,一下把你们都拉去问话。”
“唐运龙要把妹妹卖掉,他亲爹为了钱把他打死,这么算来也是一报还一报。”金先生游目四望,看见侯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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