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
二人走后,时鹤看一眼还在酣睡的白兽,抬手轻抚。
云伯衡的伤极重,非一时半会儿药石可医治。只待徐扬的葬礼办完,他便要闭关养伤。
周长老与时敏诀替他调理一番后离去。
时鹤来到云伯衡的屋里。
“师尊。”
云伯衡披着件外衣,正打坐。
他睁眼,“你来了。”
这两日云伯衡回宗,还未来得急与时鹤说上几句话。
他检查了时鹤的修为,过问了几句功法,得到的回应都是极好。
云伯衡不吝啬赞叹,“修行上的事,你向来不需要我费心。”
“弟子不敢懈怠。”
时鹤是被云伯衡养大的,性子使然,二人虽说不上多么亲近,但时鹤足够敬重云伯衡。
云伯衡缓缓道:“待徐扬的葬礼结束,我便要闭关养伤。今年冬天的兽潮,便由你领队吧。”
闻言,时鹤迅速抬眸,“可、领队得需长老以上的资历,弟子……”
兽潮是妖兽妖力猛涨大举进犯的时期,每年都需修士组队镇压,其凶险不言而喻。
并非是害怕,而是惊讶于云伯衡突然对他委以重任。
“咳咳——”
“大妖现世,人间不安。大妖是苍生的劫难,却也是英雄的证道石。若连普通的兽潮都应付不了,日后如何能斩杀吞天呢?”云伯衡目光幽深,平静的语气下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时鹤默了片刻,五指用力地握住白练的剑柄,应下带队的任务,“弟子必不辱命。”
云伯衡合眼,“你天生灵体剑骨,得天独厚,也是天命所归,便合该肩负更多责任,伏云宗、北境、天下苍生,将来都仰仗于你。”
时鹤未答,他立得笔直,年轻的身躯却仿佛已经具有可迎万难的魄力。
云伯衡盯着时鹤的银制面具,“以你的如今的修为,应当无需再借助叆叇视物,为何不摘了面具?”
“弟子认为没有必要。”时鹤道。
云伯衡颔首,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就由了他去,“既无他事,你下去吧。”
“是。”
时鹤转身。
“慢着。”云伯衡又似是想起什么了,“你新豢养的那只灵兽我见了……”
时鹤的身形顿住。
“连我也看不出它的本相,想来不是寻常灵物。”云伯衡道,“你既没有主动说,我也不多问。只是怀璧其罪,日后需更加谨慎,不要轻易将它带离宗门。”
时鹤转回身,一礼,“多些师尊提醒,弟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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