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接触下美貌的冲击力太大,往下看,被淋湿半透不透的衬衫又将小魅魔的腰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是薄小公子马不停蹄派人来吩咐的,说他从前场过来还要一会儿,让你不要着凉。”工作人员避开目光,挠挠头解释道,“拍卖行备着的就这几管膏药了,先凑合用吧。”
迟殷红眸眨了眨。
换身衣服,不要着凉......
这句话,也不太像薄宴的作风。
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薄宴对他多惺惺作态,之后被忤逆就会有多愤怒吧。
“我就在门外,五分钟后再来带你去见薄小公子。”现在迟殷已经是薄宴的所有物,工作人员自然要避嫌,确认迟殷身上的光铐运作良好就退出了休息室。
“迟殷迟殷。”门刚被关上,头上顶着一对兔耳的青年凑过来,目光间全是担忧:“最后还是薄宴买下你了吗。”
“嗯。”迟殷换上干爽的衬衫,拿起药膏却没有涂到自己身上,他转头看向兔耳青年白皙皮肤上的青紫色瘀伤,叫了声兔耳少年的名字,“木沐,我帮你上药?”
“诶,别别别。”兔耳少年摇头摇得耳朵都甩了起来,“你烧得都这么烫了,怎么可以给我用药。”
“这药不治发烧。”迟殷眨眨眼,“几分钟后我就要走了,我们不浪费时间。”
迟殷语气平缓,又温柔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兔耳少年一下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得伸出手臂让迟殷擦药,两只软软的兔子耳朵胡乱擦着眼泪:“迟殷,我听说那个薄小公子就是个变态虐待狂,从薄家拖出来的人简直都没有人样......”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兔耳少年瞪圆了双眼,盯着迟殷指尖的微光。
在迟殷指尖触碰他伤口的瞬间,意料之中的剧烈疼痛却没有传来,荧荧光点融入药膏瞬间带来生机,身上的伤痕立竿见影地浅了几分。
啪唧。
少年惊得兔耳都从脸上摔了下来。
“第一次见吧?”一旁一个精灵族少女好整以暇道:“我们都被迟殷治过好几轮啦,不然......可能也活不到现在。”
迟殷一向少话,没参与他们的聊天。
五分钟,等工作人员重新来敲门时,他已经手脚麻利地用几管药膏把房内小可怜身上的大伤都治得差不多了。
迟殷冲依旧在笼内的少年少女们点点头,权当是告别。
他本就精致非常的脸上浮起浅浅笑意,宛如茫茫雪原拂冰而来的一道春风,如画眉眼里的光彩都比平时更盛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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