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但是祁珩心早已飞走,思绪纷乱,脑子里想的都是沈婳。
沈婳已经是他自己路上的绊脚石了,甚至是伙同了宣王,假以时日可能她的箭头就会毫不留情冲着自己。
想起刚刚被沈婳用弩指着,祁珩登时扔下工图。好吧,她现在就已经把箭头对准自己了。
祁珩又想,那自己为何不铲除掉她呢?
难不成……
祁珩心里生出一个奇异大胆的想法!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迅速否决掉,抓起桌上的工图就想要烧掉。
但火苗即将攀住图纸时,祁珩又犹豫了,最终将无辜的工图从蜡烛上移开,将它折叠地不能再折叠放入了自己的腰带里。
急促脚步声渐进,冷然快步进来,躬身道:“主上,宣王已经发现我偷拿工图了。”
“他知道是早晚的事,不用管。”祁珩鼻子一翕一张,果断捏住鼻子,“你怎么一股药味儿,闻着就苦,离我远点儿。”
冷然愣了一瞬,闻了闻自己身上。他没有闻见味儿啊。他在脑子里搜寻记忆,想起来了刚刚高强度熬药的经历,懂了,他应该是鼻子已经习惯了这味道。
冷然又开始着急,“属下刚刚给沈姑娘熬药。但重点不是这个,是宣王又发现我们偷他东西了!”
祁珩鼻子没松开,用剑鞘将冷然往外推,声音也因为捏鼻子细了起来,“我不说了吗?没事儿,他习惯了。”
冷然回神后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他每次都会禁不住紧张一阵。毕竟他家主上一直都是这样,想要的想尽办法直接就去行动。为此祁珩同宣王关系一直不太好。
冷然汇报完后,像一根树桩一样钉在那里没走,他心里有千万个疑惑。
他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话在脑子里播放演示百遍之后开口直接问:“主上,属下有疑惑不解。”
祁珩一手支腮一手用笔在纸上乱写,像个被抛弃的幼兽,他说:“讲吧。”
冷然得令说出自己的想法,“主上既然对沈姑娘略有好感,为何这次见面又要掐脖子呢?这样是追不上沈姑娘的。”
冷然见祁珩没回话就开始滔滔不绝,“虽然她同宣王殿下合作了,但她看着像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主上对她循循善诱,慢慢进入她的心,她临了来我们阵营,我想这也不是没可能啊。霍老夫人总是担忧主上的婚事,现今主上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为何……”
“停停停!!!”祁珩本来就烦闷,听了冷然又对自己轰了一堆,一听就是自己被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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