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着杀他。”
唐舒窈激动站起来。“阿呈,你怎么能这样对姐姐说话?我们是一母所生,姐姐所做所为不都是为你吗,难不成姐姐还能害你?就算我起了坏心想要杀掉这个孩子,又有什么错?”
“邺襄女已经死了,她的孩子留下来,若是让殿下知道了让我带回去养,不给他个名分,怎么堵住悠悠众口,挂在我的名下便是嫡长子,将来还要让他继承大统?姐姐爱慕太子,怎么能够容忍她的孩子越过我将来的孩子,成为小储君?”
唐令呈头疼,不想争论这些。
什么为他,都是为了自己吧,姐姐为了司沂真是改变了许多。
且不说陛下健在,只是重病昏迷而已,司沂还只是太子,姐姐何至于把一个婴孩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孩子原本在睡,此刻已经睁眼了,懵懂看着两人。
又怕闹得他哭,唐令呈的声音率先软和下来,“姐姐,我并没有要和你作对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邺襄的小公主,也不喜欢她的孩子,自始自终,我也并没有要你接纳他。”
“不让你抱,是因为他刚生下来,特别认生,怕他到了姐姐怀里哭闹不止惹得你心烦而已。”
解释的话让唐舒窈缓和,她坐下来,“......”
唐令呈接着说道,“至于孩子的去处,我晓得姐姐为难,我打算将他留在我的身边好好善待善养他,待他大一些,就将他送出满江,走得远远的,不会叫他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也不会影响到姐姐将来孩子的地位,如此,可妥当了?”
并没有不妥,甚至可以称为周到,唐舒窈静默一会,此刻也动不得手,她点头,“顺你的话就是了。”
她坐了一会,唐令呈不和她说话,又碰不着孩子,唐舒窈起身离开。
等唐舒窈走后,唐令呈带着孩子去了别处,姐姐过来了,原先的地方就不安全了,为了防止出纰漏,万事必要稳妥些。
孩子有专门的乳娘照管,不哭不闹,省心省力,唐令呈在他身边守了几天,看着他的眼睛,不禁失神,也不知道孟璟淮带着芙潼去了哪里?
他们离开满江了吗?回邺襄了吗?
没想到那日偶见她的笑脸,恐怕也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她的面了。
大出血对身体的亏损不小,芙潼按时服用汤药,不到郎中说的时日,也还没有好全,她日渐消瘦,强撑着下地走路,想要快些好起来。
孟璟淮端着膳食进来,芙潼在房内绕得腿酸,眼看着就要摔下去,孟璟淮眼疾手快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她的手肘,困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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