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只能侧着坐,靠着一些桌子。
方总管连滚带爬的进来,宛如一只打着滚进来的癞皮狗。
昔日他是多么的威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袁恭妃都要谄媚给他好脸色,孙昭容也要讨好他,对他占自己宫女的便宜视而不见,就连那位金皇贵妃,想要打听揣摩陛下的心意,都得给他送好处。
自入西京,他得了多少好处,那些定京新贵送的,西京旧贵族送的,把他一个原本的穷内侍,喂养肥硕,拥有的房子地契,几乎可比拟一个盘踞百年的小世家。
可现在他狼狈的像一只狗,还是一只憔悴疲惫的流浪狗。
她刚被姜行救下时,关在春和宫内,这位方内侍来传旨,眼睛都长到眉毛上去了。
“陛下,陛下,奴婢错了,奴婢真心知错了,求您饶恕奴婢吧,奴婢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求陛下看在我义父的份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姜行嗤了一声:“若你不是方忠义的义子,你早就不能活了。”
他如遭雷击,不错,就他做的那些事,若不是因为有义父的情分,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何曾是眼里揉沙子的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