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
“躲什么?”男人低嗤了一声,“不是要我操你?这样怎么操?”稍显粗俗的话语,声音却平稳得不含一丝情欲。
好像这才是他最本源、最擅长的模样。
做过许多次后,苏然已经摸清了这一点。
在床上,龚晏承是个绝对的暴君。凶悍、残忍。
温声爱抚、柔情以待,那些在最初勾引她沦陷的东西,根本只是他于陌生怜惜中不经意展露的仁慈。
它们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是禽兽偶尔也想披上人皮,表现得文明。
她都知道。
可人就是这样,见过温柔之后,就会渴求更多。
尤其是这种他需要极力忍耐,违背过去几十年人生养成的所有习惯与本能,才可能于性事过程展露的东西。
她真的渴望到极点。
龚晏承也的确越来越频繁、努力地在她面前维持这种形象。
粗暴失控的一面,则越来越隐藏得深。
这一面,她当然也在追逐。
它们另有其意义。
她就是这样。
忍耐与放纵,克制与失控。关于他的,她都想要。深信留不住,却仍想要。
好矛盾,好贪心,也好可怜。
但苏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很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永远懂得付出实践而已。
很多次,龚晏承难以克制地露出一些边角,她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然后,便如同一方镜面,妥帖地收纳他散发出的所有气息和欲望,不断磋磨、放大,再反射回他的身体。让它们层层堆迭,直至如今可怖的程度。
如今,那些微弱的星火大概已经堆积到极限,只差最后一簇火苗,便能燎原。
苏然颤巍巍地张开双腿,泛着水光的腿心完全暴露在龚晏承眼前。
勾引的意图太明显,害怕的眼神也太清晰。
明明喉咙发干,口腔却湿润得过分,连绵不断的汁液分泌出来,又被她无意识地吞咽下去。心跳越来越快,砰、砰、砰,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撞击,轰鸣声填满耳腔,几乎要淹没她的思绪。
在嘈杂的心跳声中,苏然的目光牢牢锁在龚晏承脸上,沿着他的轮廓一路滑过,不放过每一寸。
如果眼下的片刻注定要成为明日的回忆,那她想尽可能记得深,最好是刻进自己的骨血。无所谓这些温热的片段在来日究竟会化作什么。是燃烧过后的余温,还是冷寂的荒原,抑或刺入她身体的利刃。
刀锋自心脏表面反复刮过,随着搏动的心跳,一下一下。
痛楚和灼热在胸腔中层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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