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未定,耳边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
他低头从座椅掏出备用弹匣,枪口上膛,干脆利落地开门下车,迈步逼近翻倒在地的黑车,皮靴踏过碎玻璃与扭曲的金属残片,发出细微的脆响。
单手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的瞬间,抬腿猛踹开对方车门,车门被这一脚踹得变形凹陷,门内传出一声惊喘。电话未离耳,另一手举枪,干脆利落地一枪毙命——
“砰!”
子弹直直撕裂近在咫尺的颅骨,血花溅在车窗内壁。他停下开枪的手,微抬看了下手表的时间。
“a国时间18:40,定位处,一辆黑车,叁人,处理干净。”
说完,挂断电话,枪声再度响起。
你呆呆地坐在车内,耳鸣愈发刺耳。
“姐姐,别回头看。”
他拉开车门,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顺势浇在手背上的暗红血迹。指尖微屈,手腕轻甩,血水在地面上溅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随手扯下沾了血的t恤丢到后座,迅速换上干净衣服。
晃眼间,你看到他后背已经愈合的伤疤,格外狰狞。
“姐姐,耳朵疼吗?”
他抽出纸巾擦干手,将袋子里你还没来得及喝的牛奶拿出来,打开盖子,递给你。
你接过牛奶,抿了抿唇,没喝。
“不疼。”
他启动引擎,微微侧头:“那就好。”
“周景殊,你会死的。”
“我知道,没有人会一直赢。”
“我会被子弹洞穿颅骨,”他黑而密的睫毛垂在眼睑上,影影绰绰,似乎沉在某种无人可触的黑暗里,“这是注定的——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阴郁的少年指尖轻挑,枪身在他手中翻转,枪口转过指缝,带着几分随意的弧度,滑出一道寒冷的金属光,又稳稳落在手心里,利落又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