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灵光一闪提高了声音:“磨久一点,就是故意拖着何永炎是吧?你小子,心眼不少。”
陈风闻声抬眸看他,神色未变,挑着问题回答:“他算哪门子情敌,单相思而已。”
“哟,”余枫乐挑眉:“合着前几天和我一起喝闷酒的人不是你了?是谁疯起来还去挂了心理科,做了几天的心理疏导?”
陈风冷着脸让他滚。
余枫乐乐的站直起身,他瞟了眼电脑,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应柏云不像会能老老实实被你养着,你俩早点把话说开,正常谈个恋爱不行吗?”
陈风手一顿,抿着唇不说话了。
——
应柏云大概睡了半个小时左右就醒了,书房里不知谁开了暖气,热的应柏云出了汗。他躺在皮椅上缓了一会,直到肚子传来“咕咕”声,他这才坐直了身体。
昨晚累的够呛,中午睡得沉,四肢无力,宁愿饿着也不愿意动弹。
应柏云半阖着眼打开了身前的电脑,他仔细看了眼研读申请表,随后最小化,随意点开一个网址,思索着输入了文字:“应延庭。”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不久前发的新闻,应柏云淡淡的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图片最中央的男人身上,对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笑容得体,身形站的很直。
应柏云眼尖看到他的腕表,和应峰当年送他的是同一款。
出国几年,他和应家从来没有联系。
甚至爷爷离世,应家单方面的封锁消息,彻底斩断了应柏云与这个家最后一丝温情。
应柏云回国后去过一次墓园,老爷子生前喜欢花花草草,离世后也离不开山水,墓园位置依山傍水,他居于一隅,最安静的山窝里。
应柏云给老爷子磕了好几个头,墓碑上孙子辈那行却没有他的名字。唯有坟土旁的移栽了一株梅花,应柏云眼热,想起了小花园里曾和老爷子一起栽过那株。
爷爷不善言语,心里却是想着他的。
思绪回笼,应柏云沉默着将电脑合上了。
应延庭当初那惊骇世俗的话,不管是存心还是真情,都让应柏云结结实实恶心了这么多年。当初他出了国,应峰转头将东街那套房子高价变卖,银行卡透支冻结,摆明了是不让应柏云有机会再回来。
在国外最艰辛的那段时间里,应柏云也没有找过蒋敏。
家人的温情对他来说已然是可有可无的,尽管背负巨大的债务也要救蒋敏,只因全凭良心。
十月怀胎的恩情,他这辈子也无法偿还。
应柏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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