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去了?”邬郁楼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小太监吓得几乎带上哭腔,结结巴巴的回答:“勾……勾栏……画……画舫……”
“喀嚓”一声巨响传出。
小太监下意识抬头,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之间殿门一根坚硬墙柱在九千岁的手下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开裂,完全倒塌在地。
而九千岁本人,正面色阴翳地盯着那根倒塌的墙柱看,仿佛在看什么有杀父之仇的宿敌。
小太监哪里知道,在邬郁楼心底,这根墙柱就是尚书府家的四公子。
沉默时间太久。
小太监颤颤巍巍开口补充:“对了,还有件事要禀报给九千岁。您之前特意叮嘱的那套东西,今天已经加急制造好送来了,九千岁什么时候需要,奴才立刻给您拿过去。”
听到这句话,邬郁楼稍微恢复些理智。
“怕什么,咱家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现在就去拿,一会儿跟咱家出宫找小公子。”邬郁楼亲自弯腰去扶小太监,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语调却无比怪异,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太监胆小,不敢让九千岁亲自扶,急忙起身,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喜极而泣的应道:“是,奴才这就去拿。”
转身急跑的小太监并没有回头,生怕耽误时间。
如果他回头,一定会被身后的场景吓到。
站在殿门外的邬郁楼面色阴冷狠戾,像极了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
而现在,这条毒蛇等来打破虚假和平的契机,只待游走到猎物身边,张大长着有毒獠牙的蛇口给猎物致命一击。
尚书府家的四公子?
胆子倒是大。
就是不知道区区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让卿卿冒着被惩罚的风险甩开跟在后面的人偷偷逃走。
不过这件事也怪他。
邬郁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对卿卿实在太纵容了,才给卿卿一种哪怕犯错也没事的错觉。
不仅如此,他这段时日的修身养性貌似给其他人一点误会,居然敢染指不该染指的人,怕是忘了曾经的他带来的阴影有多大。
卿卿说错了。
这京城的人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精,宽容待人根本没用,只有铁血手段才能震慑住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让他们害怕胆怯,不敢碰不该碰的东西。
一律宽容待人只会让人轻视你,觉得你好惹。
尚书府家的四公子是如此,卿卿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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