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凭着一股子恼怒之意,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从酒家里冲了出来,下楼的时候步伐是快的,差点和正要走进来的客人撞在一起,也不理会人家一脸的不乐意,匆匆的走进了雨意中。
玄易是如此可恶的人,她为什么要同意嫁给他,她完全可以用药让太后娘娘放弃当时的打算,为什么她不用药,然后让自己成了一个多余的鸡肋!她是没有用过药,是答应过祖母不会随便用毒,可是,——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是觉得莫名的恼怒和委屈,是的,棋子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她不仅仅是棋子好不好,她爱着玄易,这一点让她心慌意乱,她爱上了左右她的人,爱上了她原本要对付的人,而这个人一心一意在意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她答应过祖母如果遇到也要好好保护的女子。
穿过热闹的人群,冼紫芫根本没有注意她在朝什么方向走,只是无意识的往前走,直到她突然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那是一种感觉,一种从小被寂寞锻炼出来的感觉,或者说,是敏感。
小的时候,没有人理会她,她常常要一个人呆在黑暗里等待时间从黑夜变成白天,再从白天变成黑夜,她常常会闭上眼睛,用耳朵里去听周围的各种声音,然后去想这声音后面是些什么东西,什么样的人和事情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当时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打发时间的游戏,如同她看着人的嘴巴动来动去的猜测这个人在讲什么,只是时间一久,就成了一种本事,一种基于寂寞和游戏的本事。
冼紫芫突然停下脚步,然后猛的转回身,直直盯着最让她怀疑的感觉所来之处,注意有谁在她突然停下后也迅速的停下来,并且目光有意的转向四周,乱看一通,这个人一定就是在跟踪她的人。
那是一个外形看来并不出众的中年男子,一身最寻常不过的衣着,头上戴着顶草帽,遮了大半的面容,但就在冼紫芫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的瞬间也突然的停下脚步,在一个与他形象完全没有关系的摊子前停下,顺手拿起一样物件打量,但同时用余光看向冼紫芫方向。
冼紫芫看着这人,这人只得好象很是专心的看着他手中的物品,那是一件手工制作的虎头娃娃,是用来哄小孩子玩的小玩意,拿在他手中有些莫名的滑稽感,他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把东西放下,再朝冼紫芫方面看了看,发现视线中早已经没有了冼紫芫的影子。
他迅速的朝刚才冼紫芫所站的方向走去,然后四下里看,甚至一把抓住旁边一个正好经过的路人问:“有没有看到刚才一位没有打伞穿浅黄衣服的小姑娘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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