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
城中深处。
有更让人心头发凉的一幕。
那是一座高台,有太多小孩儿乃至襁褓中的婴儿,都被钉在上面,淌流的鲜血,将高台染成了血色,恍惚间,还能听闻婴儿的啼哭声。
看高台之下,多是衣衫不整的女子,都是被蹂躏致死的。
孩儿被杀。
她们又受尽屈辱。
赵云能想象那画面。
覆灭林氏一族的势力,该是极其凶残的传承。
“妹妹。”
“姑母。”
“燕儿。”
林婉儿嘶吟声悲恸,哭的如同泪人。
这些都是她的亲人,如今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节哀。”
赵云轻声说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姑娘。
本是来取遁甲天字的,谁曾想,竟是这么一个惨状。
“林妹妹...等你很久了。”
林婉儿未回应,黑暗中却有一声桀桀的笑。
话还未落,便见成片的人影显化,皆蒙着黑袍。
说话的是一个紫袍青年,生的一头血发,该是身份尊贵,所有黑袍人都站着,唯独他斜躺在座椅上,正悠闲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都是属耗子的吗?”
赵云心中一语,下意识环看了一圈。
这帮人的隐匿之法,真他娘的玄奥啊!
在此之前,他竟毫无察觉。
无需询问,便知是这些人覆灭的林氏一族,之所以没走,该是在等林婉儿,既是灭族,便灭个干净,以免留后患。
想象中,林婉儿发疯发狂的画面并未呈现。
她该是受了刺激,如行尸走肉,沉默的吓人。
“这个大礼,你可还喜欢。”
紫袍青年幽笑,无视了赵云,只看林婉儿。
这可不是个好鸟儿,至少在赵云看来,是一个凶残邪恶之辈,看他的王座,镶着两排骷髅头,且都是婴儿的骷髅头,看他的煞气,也多婴孩生气,定是功法使然,常年用婴儿生灵血修炼。
“无关他的事...放他走。”
林婉儿一语沙哑,是对紫袍青年说。
至于她口中的她,自是指赵云了,这话也不假,护送她回家的这位道友,的确是事外人,非亲非故,怎能让恩人遭这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