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方式。
“是的,他的线条始终如一,与他回答自己的姓名年龄这些时一模一样。”
“数据太过稳定,难道你们就没有担忧与怀疑吗?任何一个人,不可能在面对测谎仪器时,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的。”我提出了我的看法。
“沈非,你我是心理学领域的学者,但这次测试的其他专家,基本上都是精神科研究上有着自己建树的老学究。当然,在测试结束后,我和他们私底下也聊了两句。数据太过平和,同样让他们有过担忧。但目前我们所知的公安大学测试中心在1000多例刑事案件实战中,心理测试技术的嫌疑排除率是100%。那么,我们最终所得到的数据,就可以理解成我们最终形成报告的认定结论。”
我苦笑道:“结论就是邱凌曾经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部是在他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情况下发生的。或者可以直接得出结论,真正的犯罪人压根就不是他——邱凌,而是他身体里面那个隐藏着的恶魔。”
教授应着:“是的,最起码,目前我们通过法定程序鉴定所得出的结论——他是一名多重人格障碍患者。”
“老师,那么在测谎结束后,邱凌是不是提出上厕所了?”
教授再次顿了顿:“是。”
从苏门回到海阳市的几个小时里,我的脑子好像一台不会停摆的钟,重复地摆动着。我将我第一眼看到邱凌开始,到目前收集到的所有一一整理,并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唯恐漏过任何一个细节。然后我发现,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可能就是在做一个伪命题——如果他确实是一位多重人格障碍患者,那么,我们所有人不过是在做着愚蠢甚至罪恶的事情——证明一位精神病人并没有精神疾病。
可能吗?我开始质疑了。其实赵珂说的没有错,我们目前所能捕捉到的种种,没有任何一项能够否定邱凌是个多重人格的既定事实。我们来回奔波,心力交瘁,挖掘的实际上只是他与我之间,围绕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的爱与恨而已。这,压根就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我将车窗打开,暴雨后的凌晨,有着让人舒坦的凉风。可偏偏这时,旁边一辆运载着生猪的卡车驶过,那难闻的腥臭让我眉头一皱。
我连忙按下按钮,让车窗往上。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邱凌这几天里,每一次与我的接触,其实都是被动地钻进我精心布置的想要将他击垮的狙击战。他所面对的所有,在他而言都是事先不可估的。那么,他每一次都能将我击退的武器是什么呢?
他随时变换的人格,这点是他的武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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