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汉,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邱凌进门的时候,是没有戴眼镜的。”
“好像是。”蒋泽汉点头。
“所以,那一刻我在他那没有了屏障遮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苏勤……”这次是蒋泽汉将对方的话打断,“塞缪尔的观相学究竟是不是一门伪科学,至今都有很大争议。你这样用观相来定义身边人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偏执呢?”
“那他的脑部扫描图岂不正是有力的论据?”苏勤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想,你在心理学这门学科上某些方面的看法,似乎有点跑偏了。”蒋泽汉再次摇了摇头,“如果我们对每一个人都用我们所掌握的心理学知识来审视的话,那么,我们还算是具备平常心态看待悲喜好恶的普通人吗?”
说完这话,蒋泽汉没有再搭理苏勤了,转身径直朝着研究生楼那边走去。
苏勤没反驳,也没跟上。他左右看了看,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垃圾桶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薄薄的几张纸,来回撕扯着。最终,成了碎片的白纸如同蝴蝶,被他撒进了垃圾桶。
“泽汉,只有你一个人不是。”苏勤自言自语道,“除了你以外,我们乌列社的另外三个人,其实都是天生的犯罪型人。”
第一章第一个病人
退休的检察官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的第一个病人。
他姓秦,是一位退休的检察官。老秦之前几十年经手的刑案很多,工作是对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诉。每一次走上法庭,他手里的案卷卷宗里那些凶徒所犯下的罪恶,总是在他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般轮番播放。他开始深恶痛绝,并慷慨激昂。他最喜欢对法官说的一句话就是:“每当我想到那些被被告伤害的人,心都被揪得生疼。”最终,犯罪嫌疑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老秦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法院,虽身心疲惫,但感觉功成身退。正义能够得到伸张,罪恶被打入深渊,对于老秦来说,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于是,惯性的将人定罪的思维方式,在他退休后,开始蔓延到他的整个世界。以往,他能够将工作与生活区分开来。但现在,他混乱了。接着,他开始怀疑,总觉得身边的某些人,可能便是罪恶的雏形,或者原罪的萌芽。
老秦很沮丧。他双手抱头小声地说:“我觉得一切都不好了,那么多应该被惩罚的人,在这世界上横行。可怕的是,我却老了,无法将他们揪出放到烈日下唾骂指责了。”
是的,老秦有苦恼,但他也只是私底下纠结,并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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