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脱了一般朝着旁边栽过去。
“我说你别碰瓷啊,我还没想好怎么捅呢,你自己往上磕什么意思?”
姜予安吓了一跳,连忙将刀子方向收回,避免他伤势更加严重。
可顾得上这边就顾不上那边,男人重重栽过来的时候,白日里的经历好像重现。
与白日里不一样的是,他身上的温度更高,尤其是抵在她肩上的脑袋,烫得几乎都可以烤鸡蛋了。
外头是冷得,但男人似乎很冷,一直往姜予安身上靠,仿佛一个小孩一样慢慢蜷缩起来。
“傅先生?”
探到傅聿城额头的温度,姜予安也不敢再故意开玩笑打趣他。
这会儿算是他真正的报应来了,都不用人动手,自己就跟要死了一样。
她推了傅聿城一下,男人似乎因为这一栽,意识有些模糊,只支吾了一声就靠着没再动。
姜予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她咬牙,废了很大精力才把人从自己肩上推开,把他扶在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躺着。
也是此时,姜予安才看到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一大片,估计从昨晚她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流淌,期间没有得到任何包扎,如今开始发炎发热。
姜予安默默地收回视线,将那件西装外套搭在傅聿城腿上,自己取了取水的工具准备摸黑去找点水。
起身正打算离开的同时,手腕忽然被扣住。
“你去哪儿?”
男人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手上力道有一瞬间的大,随后又虚弱地松开。
姜予安拧着眉扫了自己手臂一眼,“呐,我去打点水回来。你烧得很厉害,得给你冷敷一下,我下午打的水应该不够的。”
傅聿城虚弱地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听到姜予安出洞穴的声音,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你多久回来?”
“……”
话音落下,别说是姜予安,大抵傅聿城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别开了脑袋,似乎在自己圆场,“……你最好快点,山里晚上也不知道有什么,死了我可没力气给你收尸。”
“啧,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姜予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都这个季节了,山里能有什么?
她要是山里的野兽啊,就白天出来找点吃的,晚上蜷缩着找温暖。
冷得要死好伐,谁敢出来啊?
姜予安沿着白天的路线慢慢走着,心里不停地埋怨,顺便把傅聿城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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