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扫了一眼,压低了嗓音,对傅聿城道:
“阿行,我知晓你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改变自己的行为性格。但事实就是,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不再是傅氏的总裁,也再没有那么多人供你使唤,你得待人礼貌一点。”
让客人去做饭,这样的招待,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们如今这样,怎么着都得注意一点与旁人的关系。
一次两次还好,如果多了,难免别人心中多想。
姜予安也没有忘记傅聿城的解释,补充道:“我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好全,但是做一顿饭的体力应该还是有的。何况我本来也不是千金的命,做这些也没什么的。”
傅聿城垂着眼帘并不应答,他在看桌上小篮子里的花生。
剥好壳的红皮花生漂亮饱·满,余光可以瞥见地上箢篼里的白壳里间或夹杂着两三枚干瘪的果实。
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拿起一枚花生,按下去。
咔嚓一声轻响,粘在外壳上面的灰尘迸溅,破碎的壳中隐约窥见红色的果实。
果实落下,傅聿城瞥见自己掌心多出来的泥土灰尘,眉峰也稍稍蹙了蹙。
“阿行,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姜予安得不到男人回应,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在听。”
傅聿城抬起眸,与她探究的视线相对。
随后,将桌上的花生篮搁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姜予安闻言,稍稍牵扯出一抹笑:“你既然在听,那我就直说了。今天就算了,明天要是陈医生还来,你可不能再这样使唤人家。”
傅聿城嗤笑,眸中情绪肆意,“安安,我只是说我在听,可没有说要答应你。”
姜予安闻言困惑地瞧过来。
傅聿城指尖捏着一枚桌上遗漏的花生,语气懒慢。
“首先,我从来没有使唤陈医生做什么,他主动要求去做的,怪不得我头上,他若是不愿意,我自然有其他的办法,总之饿不到你;
另外,安安的话我仔细想了想,的确有些道理。这地方虽然宁静住得还算舒心,可到底是不怎么方便,还是找个时间尽快离开比较好。”
姜予安被话里的消息惊得说不出来。
这陈医生客气是一回事,他怎么还当真了?
至于搬走,不是才交付一年的房租么?还没有住几天就搬走,这真的不是在做慈善吗?
从前这般挥霍就算了,如今都被傅家赶出来了,怎么还能这样挥霍?
姜予安不赞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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