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这方面,大抵是没人说得过他的。
连一贯口直心快的商榷都懒得与傅聿城辩驳。
他心中烦闷。
一方面是因为忽然晕倒的姜予安,按照她这样的身体条件,怎么从这疯子手里逃离;
另一方面又是因为商淮和商潇,落入傅聿城手中至今没见到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哪里还有心思去和傅聿城起争执。
万一再惹恼了那疯子,都不知晓有什么后果。
病床上的姑娘睡得并不安稳。
哪怕是因为安眠的药物令她沉睡,但经过曲折的那么一遭,明显是无法再与安眠有关。
似陷入一场噩梦中,她长长的睫毛轻·颤。
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可怖的东西,在梦魇之中无法清醒。
商凌没继续与傅聿城争论,只轻道:“傅先生,我家小妹睡眠不大好,能否请您出去,把灯关了让她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她醒来再说,可好?”
这般语气,倒好像医院是商家开的。
傅聿城心中顿时燃起一阵不虞。
但同时,脑海里又想起那女人在他怀里躲避光线寻找睡处的模样。
虽然心中不爽,还是乖乖地从沙发上起来。
也是此时,总算是完完全全看到姑娘躺在病床上,白着一张无比虚弱的脸蛋,与白日里在房间里察觉她高烧的场景没什么两样。
可见这逃出去一趟,遭了多大的罪。
傅聿城这脚步忽然就不动了,他好不容易养好的姑娘,出去一趟又重新昏迷,凭什么让他出去?
当即,身躯站稳,下了逐客令。
“医院是我定下的,房间内也有我的换洗衣物。我想,该走的人……”
他歪了歪脑袋,意图明显。
商榷火上心头,本想与他争执,可转念一想姜予安本就睡得不安稳,生生将怒意忍下。
至于在一旁的商凌,他素来是一个喜怒不显的性子,哪怕是心中愤懑,面上依旧是一副清冷。
面对嚣张至极的傅聿城,他也依旧如此。
听到傅聿城的话,商凌轻笑了声,“是我考虑不周了,的确,该我和二哥先离开。”
“那请吧,我便不送了。”
傅聿城已经做出了请人出门的动作。
商凌却不急,从手腕处褪下一串带着檀香的佛珠,大抵被他戴了许久,隐约间似有一阵草药的味道,与檀香混杂。
各不相干,却各自能令人心安。
他将佛串戴在姜予安的腕上,又另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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