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予安还隐隐有些无奈。
难怪世人都说,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是简单的事情。
人情世故,许多都是无法用金钱解决干净的。
只能亏欠。
“昨晚,我们俩的情绪的确都不太好,这也是我提议先去休息的缘由。”姜予安继续手上的动作,方才已经吃了一片吐司,这会儿也不大饿,就如此缓缓地在面包上涂抹,不像是在对待事物,倒是像在对待一件工艺品。
她动作很慢,有刻意的成分在,言辞也在这其中缓缓溢出,“但夜里我也想过了,你我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聊的。有些时候,错过就是错过了,我可能没有第二次勇气重来。傅聿城,你了解我的,对于犯过错误的题目,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保证,我不大喜欢尝试第二次的解答。”
她话落,手上的吐司也终于抹好。
那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落入姑娘的嘴中,再拿出依然缺了一个口。
姑娘漂亮的脸蛋上绽放出笑容,冲餐桌对面的人盈盈一望,“这块吐司烤得不错哎,味道挺好。”
她换了语气,仿佛方才慢条斯理说出一堆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又好似刻意用这样轻快的语气把方才的话题遮掩过去。
当做无事发生。
就那样的演技,连对视时间长一点都不敢,很难不让人发现她在想些什么。
何况如她自己所说,他对她足够了解,自然猜得出她目的所在。
逃避罢了。
是刻意遮掩,装作无事发生,还能像从前一样,当做老友一般相处。
有些话一旦挑明又没有达成相同的意见,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大概是这样想的。
可傅聿城不愿意就这样含糊糊弄过去。
他当年花费所有精力,放弃在这片土地上的一切把她带走,目的只是为了一个她。
权势容易再回到他手上,可人一旦松了手,可能这一辈子就再没有机会回到他身边。
他带她回来,是为了顺从她的心思,让她如意生活。
但如果这种如意是建立在她离开的前提下,他并不介意放肆自己心中的魔鬼再探出触手,再给她打造一个精致的牢笼。
“安安,”
傅聿城倒在餐椅的背靠上,漆黑的双眸抬起。
明明那道目光与平常无异,那张俊逸的面庞依旧温和,偏偏让人生出几分侵略的压迫感。
姜予安吃饭的动作微顿。
她不愿意把这种感觉通过肢体语言表达,只当做没有感受到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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