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坚定,再也没有隐忍的不耐和厌恶。
只剩下直白和坦然。
所有的情绪再也不遮掩。
傅聿城笑了一下,“对于安安你,我自然不会做什么的。毕竟我的性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安安救下来的。
我虽然无视规则,但也知道知恩图报这个答案。你乖一点,我也听你的话,不再做那些叫你不喜欢的事,就跟着四年一样,好不好?”
他慢慢蹲下来,手臂搭在姜予安身侧的沙发上,目光虔诚地看着姑娘,像是在祈求。
祈求她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这四年一样,她宛如一张纯色风筝,被他的线牵引着在空中飘荡。
而他则是披上人皮,在她面前装作一个好人。
其实如果心大一点想,如果装一辈子的好人,或许真的能够被说成一个好人的。
姜予安试图强迫自己做到。
但过去发生的事情,哪里能够说散就散了的呢?
在她面前伪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呢?
她真的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么?
如果可以,那么又怎么让傅聿城轻易发现她眼底的厌恶呢?
心口的怒意逐渐攀升,忍无可忍时,她挥开傅聿城的手。
“我做不到!”
她红了眼,情绪彻底爆发。
“傅聿城,你知道吗?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里,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为什么在那座山上,没有一刀把你给捅死,而是费尽千辛万苦把你从山上带下来,然后自己跟狗一样被那群人关进笼子里,然后再被他们拽出来霸凌。”
先是难听歹毒的言语,跟着唾沫往笼子里面扔。
再是拳头、棍子,朝她身上落下。
也就是她命大,一次又一次没死成。
她红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往前又撕开一道伤疤。
“还有国外的事情,你记得吧。你自己亲口说的,找来那些人帮着姜笙想除掉我。你说,你是真的想让我死,还是只是觉得我凭借本能的求救有意思呢?”
那四年的空白是黄粱一梦,是迷茫前行,是雏鸟的期盼。
可一旦想起来从前种种,就知道这四年有多可笑了。
从前在暗中看着你苦苦挣扎的罪魁祸首,攀爬到你脖颈上咬破皮囊的毒蛇,把鱼从水里捞起来看着它慢慢窒息的恶魔,竟然愿意伪装成一个天使,保护你左右。
怎么想都怎么让人作呕反胃。
姜予安几尽颤抖,眼泪不受控制落下。
“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装作无事发生,要我像失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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