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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些年给时枚的钱她都记载有数,且都是从她手上过的账,她都要觉得家里怎么虐、待她了。
这可怜哭穷的话听一次是觉得心疼,听得多了,还是不间断连续的那种,是个人都会觉得心烦。
时枚也不想一直哭惨的。
还不是因为这次迟迟没有得到过一次准信嘛?
从前只要向老太太撒撒娇,委屈地说两句话都会哄到一笔不小的财产。
可这次一句准话都没有。
她心里是恨死商家那一群人了。
在容城的实话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哪里要她浪费这么多口舌,还隐隐约约有种谈崩了的架势。
一时之间竟然让她有些无措。
用习惯了的套路忽然不好用了,总归是让人心慌慌的。
时枚不知道不是她的套路不好用了,而是老太太手里没钱了。
这没钱,自然不可能给她一个准信。
她手里的闲钱再多,也都是死钱。
她年岁大,不懂那些做投资的项目,这两年理财基金走势也不好,都劝她把钱存着就好,不要乱动,她就死守着这座小金山。
哪里知道这座小金山,给着给着山就平了?
老爷子那里肯定还有不少钱的,可她就算想支援小女儿,也得询问一下老伴儿,不能不打招呼就把钱给花了吧。
这准信儿,自然是不好给的。
给不了,时枚又在耳边唠叨。
陷入死循环。
老太太心中烦闷,不见商家那群小辈们来热闹,心里念着又委屈,再加上连老爷子都不来句消息,更是郁闷得连扯出个表情都觉得艰难。
她在容城的时候,老头子可是每天都给她分享照片、说说日常的。
真真是让人心寒。
在医院住着没意思,索性就出了院。
本身她身子骨也没多大事儿。
时枚坚持送她。
老太太没拒绝,想了一下摸出手机,一边翻找着联系方式一边说:“你要送我回去的话,我先给臻臻打声招呼,免得见了面又吵起来,叫所有人都心烦。”
时枚扶着老太太上车,这会儿刚绕到另一边坐下呢,就听到这番话,顿时脸色沉下来。
“妈,怎么连你也偏心起来?”
老太太才翻到时枚的微信,正要拨个视频过去,就听到这句质问,不解地抬起头:“怎么就成我偏心来?你去人家家里头,不得打声招呼啊?”
这次来潮海市吵架,可不就是因为没有提前和商家的打招呼么?
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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