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佑铮到家的第一个月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不讨喜,吃饭不敢吃太多,总是缩在客厅放置的小板凳上,沙发也不敢坐。
蒋雯心疼他,但是一朝一夕并不能改变什么,她尽自己所能,让这个刚被遗弃的孩子找到安全感。
夜里,蒋雯跟丈夫坐在他的床边,讲故事哄他睡觉,结束时,蒋雯温柔的一下又一下抚摸他的头发“爸爸妈妈给你起了个新名字,蒋佑铮,你以后就叫蒋佑铮好不好?”
“佑铮啊,等你明天起来爸爸教你写你的新名字哈。”
于是,在诞临这个世界的第七年,他拥有了出生时就该存在的姓名。
秋天的温暖赶走了夏天的悲鸣,幸福终于与他抱了个满怀。
没过几天,蒋雯就带着他去看望外婆,外婆是个慈爱的老太太,给他塞了很多他见都没见过的糖果,他谨慎的撕开一颗想要尝一尝,一抬头就看见刚放学回家的女孩。
女孩高兴的围着他打量,蒋佑铮以为是自己吃了她的糖,却听见她兴奋的说:“我知道你,你是我弟弟,是舅妈给我带回来的弟弟。”
她同桌张笑笑总是给她炫耀家里有个听话好使唤的小弟弟,她羡慕死了,当姐姐就意味着有小弟,有小弟,那她不就是老大了。
她迫不及待要带着她的弟弟像张笑笑一样到处炫耀,“外婆,舅妈,我想带着弟弟出去玩。”
蒋雯想到孩子怕生,有所顾虑,展言外婆摆摆手,“去吧,看好弟弟啊,早点回来吃饭。”
孩子跟孩子之间有天然的磁场,最快让儿童适应陌生环境的办法就是与同龄人相处。
炫耀的过程并不顺利,楼下玩耍的调皮男孩带头嘲讽:“他才不是那弟弟,我妈妈说了,他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蒋佑铮一声不吭,局促的扣着手指,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蒋佑铮无法反驳。
展言气冲冲的抓住带头男生的头发,往他脸上打,“你放屁,我说他是我弟弟,他就是我弟弟,你才是野孩子,你再敢说我就打死你。”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展言推着嘲笑过他的人,一个个在他面前道歉。
蒋佑铮跟在展言的身后,追着她的身影,一直,一直。
直到展言高一那年,出现了一个名叫方时越的贱人,抢占了展言每天休闲时本该属于他的时间。
方时越就是一个神经病,他利用自己生病的理由,挑起展言天然的保护欲,一步一步缩减他同展言在一起的空间。
“蒋佑铮,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蒋佑铮,我得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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