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的神经。
在酒吧的角落里还蜷缩着许多不知生死的人,一根根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数据线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插在他们后颈的脑机接口。
每根数据线旁都挂有计费的仪器,上面跳动的金额让李钧的眼角都忍不住抽搐。
李钧抬手挥开身前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浓烟,硬生生从人群中艰难挤到了吧台前。
“青稞、白酒、还是西夷的小麦饮料?”
站在吧台后的是一名身形修长的年轻男人,身上从西夷舶来的西装格外笔挺。
李钧屈指敲了敲吧台,“白酒,最好够烈。”
看看那只沾满血痂的手,吧台后的男人耸了耸肩,直接拿出一个土坛推到李钧面前。
李钧掀开泥封,将略带浑浊的酒液倒在手上冲刷血迹,冲鼻的酒气让他终于敢放开屏住的呼吸,换了口气。 男人将李钧的动作看在眼中,贴心递上一块白布,笑问道:“先生在哪家公司高就?”
李钧慢条斯理擦着手上残留的酒水,头也不抬说道:“这么明显?”
“不是大公司的人,可舍不得浪费这么好的酒。”男人耸了耸肩膀,眼神上下打量,“而且您这身打扮,啧啧,值钱埃”
李钧微微一笑,手腕一翻,将一张印有‘日升昌钱庄’字样的卡片按在台面上。
“我的老板姓顾,他让我把这点感谢费交给金利生金老板。”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只见他手速极快按住卡片,掌心裂开一条缝隙将那张钱庄票据吞了进去,接着又从吧台下又摸出一坛酒放在李钧面前。
“原来是顾老板的人,那可就是贵客了!额兄弟怎么称呼?”
“李钧。”
“原来是李兄弟,刚才那坛酒兄弟用来洗手恰到好处。这坛你放心,绝对正宗明酒,就当是我给兄弟你接风了。”
李钧将酒坛推到一旁,淡淡说道:“酒什么时候都能喝,金老板还是先跟我说说正事吧。”
“那当然,那当然。”
金利生也不生气,左右看了两眼,压低声音道:“顾老板想要的那件宝贝,现在就在菩提公司手里。”
“菩提.”李钧沉吟片刻,眯着眼问道:“是佛教的公司?”
“李兄弟你没猜错,这菩提公司的大老板木措正是佛教番传一脉的俗家弟子,佛八比丘。”
金利生庆幸道:“还好李兄弟伱今晚赶到了,要是再晚来几个时辰,等天亮的时候,这诏书可就不在松潘卫了。”
李钧一愣,“什么意思?”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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